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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但是真實世界

185-很不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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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但是真實世界185-很不安心的

復國?

熒有點理解不了。

她和空都是這個世界的外來者,像是復國這種事情,要麼是坎瑞亞最為忠誠的大臣,要麼乾脆就是坎瑞亞的王室。

除了他們,其他人也沒有復國的理由。

這些人一開始就是坎瑞亞的絕對高層,而普通的民眾,這會早就成了七國的子民,誰還想著復著五百年前的國家啊。

頂多你帶著點對天空島的仇恨,然後鬱鬱而終,一輩子都找不到復仇的機會。

弱小是件好事情,普通人接觸日月前事就沒一點事,奧羅巴斯一碰就碎。

弱小是件壞事情,勵志仇恨的人,其實對於天空島的神明來說,連笑話都算不上。

她們不會在乎螻蟻的仇恨。

論難度復仇在復國之上,但一般人大機率寧願記住仇恨,也不會想要復國。

可空是外來者啊!

他為什麼會對坎瑞亞抱有【復國】這種心思?

你連個坎瑞亞人都不是,甚至都不是提瓦特人,居然要在這裡替別人復國?

熒唯一能夠想到的解釋就是空可能蒙受了坎瑞亞的恩惠,所以不好抽身離去,只能夠想辦法回報這份恩情。

“讓我做出這種選擇,多少有些難為人了。”她嘆了一口氣,“你說詛咒一定無法驅散,但你離開教團很久了吧?你確定教團沒有任何辦法?”

“真正影響你的,並不是有關詛咒的話語權。”

戴因沉默了一下,隨後給出了一個避而不談的答桉。

他自信自己對於詛咒的認知是最具有權威性的。

但這種問題沒辦法爭辯,因為熒抬出來了一個大家都不知道的物件要和你進行較量。

你說你是權威?

我抬出來的是一個大家都不知道具體情況的對手,你都不知道他的情況,你憑什麼能夠說你比他更瞭解詛咒?

這是沒辦法較量的東西。

因為壓根就沒有人知道教團是什麼水平。

這對比太耍賴了,看似是作風穩妥,實際上就好像是【我說句公道話】一樣,熒的內心早有傾向,所以她拒絕戴因的提議。

公道話、穩妥選擇的背後,其實是裁判早就傾斜的意志和判定。

她所抗拒的並不是什麼詛咒。

直白些說,誰對誰錯,承擔代價的都是丘丘人,和她能有多少關係?

成功了是丘丘人變成坎瑞亞人,失敗了是死的痛苦,但還是死。

結果沒什麼差別。

之所以提起教團,完全是因為教團的主人是空。

誰瞭解詛咒不關鍵,關鍵的是,作為有選擇權的一方,我應該信任誰。

是戴因斯雷布這個偶然遇到但給了她諸多幫助的陌生人,亦或者是很久沒見面但因為是空所以就很特殊的教團?

選擇的核心並不是對詛咒的解釋權,而是···我應該相信誰。

戴因察覺到了,熒天然地相信空。

哪怕他說了這麼多有關詛咒的事情,當熒察覺到驅逐詛咒是空的直接命令的時候,她還是立刻動搖了,想著是不是要幫助空。

這對雙子的關係不算彆扭。

熒阻攔了教團的很多計劃,而就在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其實空哥就在旁邊看著。

熒也不知道教團那裡來的這麼多小計劃,而且都是那種和地脈有關係,隨隨便便就能整出大活的計劃。

但剛好撞上了,又不想普通人因此而遭劫,所以她就出手幹碎了教團的深淵法師。

這件事情剛好是不同的。

因為,這是空明牌要做的事情。

熒也不清楚過去阻攔的計劃之中有沒有空要做的事情,反正她不知道,撞上了就乾脆解決了。

但這一次,她已經知道了這是空想做的事情。

所以,要站出來阻止兄長的計劃麼?

百分之一的希望······

“可行性太低了。”熒嘆了一口氣。

從空的描述之中,所謂的百分之一,其實都是誇大了的說辭。

顯然,他自己都沒有抱這個希望。

空所做出的選擇,其實是讓他們早日回到【迴圈】之中,不要再繼續揹負這些莫須有的罪孽。

說是什麼找回坎瑞亞人,實際上他都沒指望救人,就是希望這些變成魔物的倒黴蛋死的有點尊嚴。

“你果然沒有全部說出來。”戴因面色如常。

呵,教團對詛咒的研究,果然還是沒有什麼進展。

要說最希望教團能夠成功的,其實不是熒,而是戴因。

他自己深受詛咒的折磨,這裡躺著的丘丘人,前身都是坎瑞亞人。

戴因當然希望教團能夠成功,可就是因為他太清楚詛咒的本質,所以才會拒絕不必要的希望。

如果一束光不能夠驅散黑暗,只是短暫的在漫長的黑夜之中閃爍了一下,那麼這束光是有罪的。

給予旁人不可能的希望,不必要的堅持,這些都是絕對的罪。

戴因從不懷抱這種希望,所以他堅持空和教團一定會失敗。

熒刻意遮掩了一部分,只是說了空想要復國。

因為她從一開始,就不是個中立的裁判。

如果戴因和她講道理,那戴因就輸定了。

他無論用什麼理由,最後下達判斷的都是熒,和“臺下所跪何人,因何狀告本官”的戲本一樣,根本贏不了。

但戴因並沒有和她講道理,而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

再加上熒自己清楚她所遮掩的部分,所以熒反而自己沒能堅持下去。

熒嘆了一口氣。

“哥哥他自己也沒有懷抱這種希望,我猜他只是希望這些人死的有尊嚴一些。”

“尊嚴和痛苦是對立面,它們已經瀕臨死亡,就這麼安靜的死去,反而輕鬆。”戴因神色銳利,“可如果堅持賦予它們以人類的身份死去,強行拔除詛咒,其痛苦程度是無法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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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毫無價值。

你要是能夠解決詛咒,痛苦就痛苦一點了,為了光明美好的未來,大家忍一忍也能扛得住,了不起痛暈過去嘛,反正結果都一樣。

可你根本拔不掉詛咒,強行這麼做就為了讓對方痛苦的死去,然後說這是什麼尊嚴······你怎麼就不能讓人家安靜的離世呢?

解決不了問題還不願意接受自己的無能為力,非要讓一群瀕死的人來承擔你們嘴硬的後果是嗎?

“無能為力是真的,但應該還有實驗的成分吧。”

熒倒是沒什麼表情。

“這是一次嘗試解除詛咒的實驗,既然你們都覺得這種東西如此棘手,那麼教團想要攻克詛咒,就需要投入更多的資源。”

每一次的實驗都未必能夠取得成功,但如果不嘗試,就無法得到任何的進步。

只不過,這種實驗的代價有一些殘忍。

“就當是一個妹妹對兄長的期待吧,我不認為這件事情是空一個人的想法。”她很坦然地表示了自己的偏頗,“那個跟隨在哥哥身邊的深淵使徒,一直在勸說哥哥這麼做。”

問題存在就要解決,詛咒也不是什麼例外。

但詛咒的位格太高了,五百年來教團顯然都沒有實質性的突破。

所以它們更加需要嘗試,嘗試需要人命作為填充,因為破譯失敗了,實驗品就死了。

死亡永遠不是它們停留的原因,恰恰相反,教團還在繼續嘗試。

這一批實驗品死了,換下一批繼續。

所以才有了那個裝置······淨化詛咒,並非是臨時起意,而是教團五百年來的堅持。

熒很自然地摘掉了空在其中的選擇,把這麼做當成了使徒們的私下行動。

她未必不知道真相,可真相並不是永遠都有價值。

“總之,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對嗎。”

戴因並不關心熒怎麼想怎麼看,他只想知道熒打算怎麼做。

“其實用不著我們。”熒嘆了一口氣,“按照它們的說辭,這會應該有人去啟用那個裝置了。”

這東西果然有用,還好,這一次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我得找點冒險夥伴了。”熒看了看派蒙,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這是什麼眼神嘛!”小派蒙瞬間炸毛。

“派蒙是旅行夥伴,但不是冒險夥伴。”熒神色輕鬆,“就像這一次,雖然知道那裝置可能有問題,可我們是騰不出人手去駐防的。”

這些使徒也不是很好收拾,一般的冒險家撞上了,也就完蛋了。

不過這一次不同。

他們有盟友的。

“彭!”

高處突然響起了某種炸裂的聲音,牆壁簌簌發抖,落石從天而降。

熒神色如常,“果然,已經開始動手了啊。”

真離譜。

她看到的影像,起碼也是數天之前了吧?

這麼長的時間你們這垃圾裝置難道都在積蓄力量?非要等我來了你們才準備開啟?

有一瞬間熒忍不住懷疑了,這些深淵使徒會不會是故意這麼做,專門用來向空告她的狀。

比如“王子殿下,雖然我們為了您的計劃努力前行,但您的血親總是阻攔您的計劃”之類的說辭。

怎麼又這麼巧?

我不到你們的垃圾裝置永遠在蓄能是吧?我一來你們就準備動手準備動手了是吧?

熒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感覺自己無比痛苦。

這些人的想法她永遠理解不了。

“嘖,行吧。”熒搖了搖頭,安靜地等待一切的落幕。

“如果你選擇幫助他,結果會有什麼變化麼。”

戴因突然問道。

“我會讓魈停手。”熒挽起耳邊的髮絲,神色隨意,“詛咒最多波及丘丘人,魈是不會介意教團這一次的行動的。”

“你能夠勸阻住他?”

戴因當然能夠感知到魈的存在。

拾枝雜談都是他一個人的臺詞,他連神明都能夠觀察得到,自然能夠觀察到魈。

“讓姜青幫忙咯。”熒想了想,“反正,魈這一次肯定拒絕不了姜青的請求。”

“如果我們在騙你呢?裝置的作用不僅僅是驅散丘丘人的詛咒,也會殺死這些千巖軍呢?”

戴因沉默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

她太平靜了。

別人告訴她說池水和裝置是為了應付詛咒,她就真的相信了?

她不該是這樣單純的笨蛋。

“這樣啊,這樣好像因為我的勸阻,有很多無辜的人死了···”熒歪了歪頭,“哎呀,真可怕呢,我好像害死了很多不應該死去的人,因為我的無心勸阻?”

“我心懷愧疚,我內心不安,我覺得自己是個罄竹難書罪人。”

熒的眸子帶著愧疚,彷彿隨時都能夠垂下眼淚。

某方面說,她也是個好演員。

太過漫長的旅行讓她習慣了平靜,因為大多數的危險和未知,其實在她的記憶之中都已經安然度過了。

可她不是沒有其他的情緒。

“然後呢?我很痛苦啦,但事情又不是我做的,我除了道歉認錯還能怎麼辦呢?”

“要不你們把我殺了,讓我贖罪?”

“那這樣吧,我去投奔教團好了。”

“至於說是將計就計戴罪立功,還是真的跑去投奔空,那就看我心情好了。”

在漫長的旅行之中,熒調平過很多的矛盾。

所謂的調平,其實就是將自己放在對立面雙方的更高處,將自己的觀念視為對錯的權衡標準,然後按照自己的意志來判斷雙方的對錯,進而打擊錯誤的,扶持正確的。

冥王和主角團講道理,然後把火麟飛他們錘爛了,因為調平本身就是這樣一種行為。

正確和錯誤的標準,是我自己。

如果有人嘗試過調平矛盾,並且不是接受了一方的利益,打算拉偏架,單純以自己的意志來調平雙方的矛盾。

那麼她就是把自己視之為神,至少是凌駕於雙方的更高存在。

但你認為錯誤的一方,未必願意接受你的調平。

所以這個時候,你得用一點小小的武力,來讓他們知道,他們認為的對錯無關緊要,你認為正確的,才是正確的。

所以,她親手殺死過多少她認為錯誤的敵人,才能夠讓這些人認可她的道理?

這是個不必回憶的數字。

善良和柔軟永遠不會是一種東西,她不喜歡普通人捲入麻煩,所以會選擇幫助這些人。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無法承擔普通人的死,甚至會因為這些人的死而痛苦。

人的感情來源於兩個方面,天生的柔軟和與一個人實質性的接觸。

前者是天生的,有些人生來多愁善感,有些人就比較理性客觀。

後者更加簡單,朋友、親人的生死,總要比陌生人來的重要。

不管怎麼說,指望一個在世界和世界之間旅行的長生種,永遠對凡人保持高度的容忍,甚至單方面的認為對方不願意接受普通人的死,會因為凡人的死而痛哭流涕,悲傷莫名······這種說辭很傲慢。

因為它把人類當作了一種絕對的特殊生命。

但世界和世界之間,文明和文明之中,人類都不是特殊的。

提瓦特的人類是特殊的,目前幾乎所有的特殊生命,都愛著這個世界的人類。

但熒不算在內。

她對人們的憐憫來源於自己的高道德,而道德是人們約束自己的修行。

她可以當一個聖人,也可以將道德棄如敝屣,這是她自己的事情,也是她所擁有的力量帶來的餘裕。

一個特殊且強大的人,總要比普通人有更多的選擇,也要被世界有更多的容忍。

直白點說·······死就死了。

“為什麼要討論一些不會發生的事情呢?”熒指了指高處,“魈已經組織了對方開啟機關,事情結束了,就不要去關注那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了。”

無論機關的真實作用,開啟機關的人已經被魈釘死了,那麼自然不必去做任何機關開啟之後的假設了。

沒有發生的事情,不值得浪費太多的感情。

“這樣很好。”戴因點了點頭。

命定的雙子,果然會將對方當作最珍貴的東西。

不涉及到對方,他們兩個都可以冷靜地做出判定。

可一旦和雙方的另一方有關,他們就很難保持冷靜,更加不會做出什麼【公正】【仁善】的選擇。

也對。

兄妹兩個一起旅行了這麼久,如果在涉及到對方的選擇時還考慮別人,也實在沒道理。

“幸好他說了可能性十分微弱,否則你一定會選擇幫助他······”

戴因愣了一下。

不,不可能的。

這種透過【因提瓦特】構建的記憶留影,空應該是不知道的,所以他是無心之下說出了這句話。

可這句話太特殊了。

他說了,熒才會考慮阻止。

如果他不說,熒天然就偏向於空,她一定會選擇幫助空去嘗試,而不是阻止教團的計劃。

他不知道是一種情況,可如果他知道熒會看到這一幕呢?

他想要熒阻止教團的計劃?

“你告訴過我的,不要思考自己無能為力的東西。”熒的神色平靜。

戴因斯雷布突然的停頓並沒有影響到她,金髮的少女似乎什麼都沒有察覺到,更加沒有什麼深入聯想。

“確實如此。”戴因斯雷布點了點頭,“那麼,就此告別吧,【僱主】。”

“我還有其他的東西需要調查,希望下一次見面時,你我仍舊是同盟,而不是站在對立面的雙方。”

“如果是敵人,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戴因先生。”熒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笑容燦爛,“你太神秘了,女孩子對不能理解的東西,總是很不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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