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綻放在奇蹟邊緣的黎明

第一十二節 曲徑通幽,樂園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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綻放在奇蹟邊緣的黎明第一十二節 曲徑通幽,樂園入口

「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說是跟著走就沒有問題……但為什麼我總覺得照這奇怪的箭頭行動有某種即視感啊?」

右手拎著小乖的手腕,左手捏有魔方正跟隨上面顯現的指引前進,西亞為自己路痴到竟要靠這等手段解脫而感到洩氣。

正如字面意義上所表述的一致,三階魔方其上會不時由七彩的色塊拼接出表達方向的箭頭。跟隨箭頭的方向前進一定步數後,魔方的顏色會在短時間內再次進行重組,然後形成新的箭頭,如此不斷往復,西亞也得以不費什麼腦筋就脫離困境。

「既視感……如果西亞姐姐指得是在哪見過這種尋路方式,小乖認為是不可能的,因為這是我第一次使用祾的道具。」

身高只及精靈一半的少女仰頭堅定地說道,雖說多虧有她的幫助西亞才找到出路,但有個疑問一直盤旋腦海揮之不去。

遵循魔方頂層不時浮現的箭頭指示,西亞很神奇地找到了一條羊場小徑——道路的入口雖不至於極其隱秘,但虛掩在男廁旁邊的同時,附近還昏睡了幾個渾身嘔吐物的爛醉酒鬼,這也讓極力排斥現場渾濁的西亞想破頭皮也不會知道這裡有路。

而穿過酒鬼與“為什麼現在我連進入男廁所都會產生罪惡感啊啊啊”等負面情緒的考驗,西亞和小乖便來到一處設計圖上根本沒有記載過的走廊上,精靈當然不能告訴小乖自己的震驚,可接下來隨魔方的導航前進,所見所聞亦令西亞倍感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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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些路徑,徹底顛覆了西亞對空艇設計圖的理解,無論是過道還是那個神秘入口,都好像被人為刻意隱藏過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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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既然是第一次,就這樣交給我來真的好嗎?說起來還真是奇妙啊,沒想到茉莉奈號裡面竟然真有密道什麼的。」

一半正經一半猜忌地笑著,西亞在拐過一個路口後故意用感慨的語氣,誘導小乖說出她沒有公佈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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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大廳的具體構造與設計圖紙不符,還能解釋為空賊與十亞臭味相投而採取的改造,可在活動室以外竟然還有一條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密道存在,這就很值得當事人去回味其中秘辛了。以不合理現象與之邂逅過一次的小乖,到底是何方神聖?

她無保留相信的祾是什麼人?那人給她的道具又為何能準確辨識空艇的通道?蘇小乖……真是像謎一樣令人捉摸不透。

「反正我們的目的地當下是一致的,所以由西亞姐姐拿著也沒有問題,倒不如說,最好由西亞姐姐拿著它才是呢……」

和身著女僕裝的西亞走在一起,擁有比人偶還要精緻外表的小乖高貴得猶如公主,於是理所當然地無視了精靈的雙關。

在語末,小乖還意味深長地瞟了西亞一眼,並在後者起疑回望向自己時撤回視線,讓人搞不清楚她到底在盤算些什麼。

「最好讓我拿著?這是幾個意思……難不成小乖早就準備了這件道具?我和你相遇難道不是巧合嗎?」

西亞被少女別有深意的一席話提高了戒心,為了確認對方是在惡作劇還是犯中二,她稍稍有些強硬地攥緊了小乖的手。

「那是因為……到了,如果沒有西亞姐姐,這裡可就是難關了呢。」兩人駐足的一瞬,小乖用極其微弱的音量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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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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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什麼人?這裡是通往二等艙的上升電梯,若沒有登機票,閒雜人等一縷不準入內!還請二位留步接受檢查!」

「小乖,你該不會從一開始就有這個打算吧?連我迷路這件事你也早就……誒誒誒……這個聲音……是在叫我們嗎?」

當西亞正準備和少女議論一番時,位於兩人前方的走廊盡頭卻率先傳來一聲振聾發聵的吆喝,嚇得精靈頓時虎軀一震。

能在空艇上如此肆無忌憚地威懾他人,西亞不用想都知道那是海格的私人水手兼任飛船保安。而格外諷刺的是,明明三等艙內部的活動室都煮成一鍋亂燉,可他們卻有恃無恐地停留在過道不聞不問,精靈的直覺告訴她不靠近這些人才是上策。

「那……那個!我們沒打算去二等艙來著……呀不對……魔方上顯示的是往前,小乖,你的監護人原來在二等艙嗎?」

因為光顧著和小乖聊天以及低頭根據魔方的指示前進,西亞這一路除了感嘆道路設施與設計圖不匹配,就沒怎麼看路。

當西亞將視線從魔方移開,環顧四周的場景後,精靈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來到了空艇的階層交接處。剛才呼喝她停止前進的,就是守候在電梯門口四名衛兵中的一個頭目,現在也一如門神般面目猙獰得蹬著她和小乖,好像見到殺父仇人似得。

「不知道,但既然導航的位置指向這裡,我們除了過去也沒有其他選擇吧?西亞小姐,你覺得現在該怎麼做才好呢?」

完全不把守衛的瞪視當回事,小乖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接著把詢問的目光投射至西亞,看起來是想讓她拿主意。

洞悉空艇運營黑暗面的小乖不會不知道——飛船的艙室之所以會分三六九等,就是為了將沉醉於享樂的普通居民與空艇真正的客人區別開來。即三等艙往上,所見到的景象便不再是無止境的混亂,而是策劃這起混亂者的聚集地,虛假的樂園。

不止連空賊本部,甚至還會有十亞的相關者出現在以上的樓層……且不說西亞男扮女裝進入其中的危險有幾分,光是小乖的監護人有能力在那樣的環境中差使自己前往,就夠她猶豫個半年的。考慮到種種因素,最終是膽怯佔了她內心的頭牌。

「問我嗎……可我們會來這裡,完全是因為你啊(嘀咕)……」

恨不得把鍋當場全部甩給小乖溜之大吉,被對方拽住衣角的西亞陷入了難以抉擇的兩難。

起初她只是想借“幫小乖尋找監護人”這一名義從活動室溜走,對那個加祾的傢伙可是一百個敬謝不敏。但沒想到的是,小乖竟然直接她帶到了二等艙的入口,而自己又沒記住回去的路,要是現在回絕小乖的請求,會有何種後果她可不敢去想。

「咕……那什麼……衛兵先生你好,這孩子好像和她的監護人在三等艙走丟了,我是被她拜託才帶她來到這裡的。憑這小家夥的記憶,她說監護人應該住在二等艙的位置,可詳細地址卻又記不清楚,請問……您能幫忙照顧一下這個孩子嗎?」

不得已,經過一番思想上的掙扎後,西亞選擇了對小乖的妥協。沒有魔方的引導,自己就算認得路原路返回,也還是會回到活動大廳的混戰之中,而協助小乖還有可能獲得其監護人的感謝,如此一來和香格拉蒂聯絡上的可能性也會增加許多。

想好待會的對策,西亞拍拍胸安撫自己狂跳的胸口,接著緊緊握住小乖的手克服社交恐懼,壯起膽子靠近了衛兵所在。

「迷路?」看上去像是隊長的衛兵,聞言馬上就擰起了難看的五官,「呵?三等艙的人,想上去也不用編這麼容易戳破的藉口罷?這裡可是二三層唯一的出入口,自空艇起航後就再沒有人出入過,你說她來自二等艙,那我難道還瞎了不成?」

說著,衛兵便利用比西亞龐大一半的身軀像山一樣壓了過來,頭盔覆蓋的眼縫之下,透露出肉眼都近乎可見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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