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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女子從不回頭看爆炸

第119章 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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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女子從不回頭看爆炸第119章 以牙還牙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對白少爺這種將慘死的受害人評價為“下賤女人”的行為,陸染風的內心沒有絲毫波動。

她的父親是刑警,從警時間比她的年紀還大,從小到大,她聽過無數類似的案件——明明是遭受不法侵害的是受害人,但民間對TA的苛責聲卻比對加害者還要大。

記憶最深刻的一件事,是陸染風中學時她父親經手的一樁案子:一位遭受校園霸凌的少年眼珠子被打爆,激憤的家長告到公安局、警方出動調查並釋出警情公示後,受害人家庭卻被同校學生家長質疑、指責,認為這種明明可以私底下解決的事情不應該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學校風評下降、學區房房價不穩,甚至同校的學生穿著校服外出被全市人民指指點點,都是受害人家庭的過錯。

最後,加害方的那群學生,只是寫檢察檢討外加停學一段時間了事,而受害人一家,卻不得不搬離當地。

陸染風至今,仍然記得當時父親作為經辦人的惱火和無奈。

至於被性侵害的女性遭受的非議、發生性侵害案件後女性受害人比男性加害者曝光率還要高……這種事情,就更加見怪不怪了。

曾經陸染風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莫名其妙地對加害者更有同理心,直到她大學畢業進入社會,慢慢看清文明社會下那些不會被訴諸於文字但卻確實存在的陰暗規則,她才明白過來——說到底,不過是慕強心態作祟、對強權者的天然崇拜心理在發生作用罷了。

強大的人才能去傷害弱小的人,被傷害的受害者,無論願不願意,身上都會被貼上“弱雞”的標籤。

事不關己的旁觀者,有數量不算少的一部分,在心理上很難接受自己其實和受害者一樣弱勢、不會肯承認自己如果處在受害者的境地上也會同樣悲慘,於是……有意無意地,這部分旁觀者,將自己放在了加害者的立場上。

弱小才會被欺凌,腦殘才會被騙,無能才會被霸凌,這種思考模式,彷彿能給這部分旁觀者建立自信,讓他們認為自己無形中站在了強勢一方,自己是贏家陣營。

這種讓人鄙夷的病態心理,並不僅僅是素質問題。

能夠接受、乃至是信奉“被侵害是因為你弱、強者有權力傷害弱者”這種病態規則的群體,實質上是弱肉強食法則的信徒;在這類人的潛意識中,不管代表著強大的是錢、權、還是原始武力,只要是強勢的一方,都有權力去肆意踐踏同類。

在越是堅持嚴格的階級分層、越是講究上下尊卑的社會中,這種黑暗森林法則越被奉為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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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強權者一方的白少爺,自然不可能對輕易被他的同類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樣輾軋成渣的董慧抱有絲毫同理心,因為在白少爺看來,董慧根本就不算是有資格與自己相提並論的人。

陸染風,露出微笑。

她……沒有楊珊那麼純粹。

楊珊的憤怒和激進,建立在出發點最單純、最樸素的正義感上,而陸染風不同——她只是喜歡以牙還牙。

在火車站強行糾纏她的搭訕男,她是真的打算讓那個傢伙死……可惜那個傢伙命大了點。

楊珊的行為,是想給被枉死、被踐踏的無辜生命討個公道。

而陸染風,想讓這些信奉“強者為天”的傢伙們,死在他們信奉的規則裡。

既然強者有權力支配弱者的命運,那麼能支配你們命運的我,就比你們更強。

所以此刻,楊珊和侯曼曼這倆小姑娘因樸素的同理心而憤怒時,陸染風並沒有感覺到被冒犯,笑盈盈地道:“白少爺覺得董慧那樣的人無論死活都不值一提,在我們看來,你的姐姐白大小姐,和殺死董慧的那幾個人,也是差不多的。”

白少爺呆了呆,臉色變得慘白如紙。

他總算反應過來——在這群將他們一家乃至包爺都粗暴地綁架走的瘋子眼中,他白少爺的命,還真不見得比那個董慧高貴到哪去!

包爺和白區長因閃~光~彈和催~淚~彈的影響,這會兒視覺聽覺都沒恢復,癱在最後排座位上有氣無力地哼哼、時不時咳嗽兩下,暫時還沒法交流。

白夫人和白大小姐卻是清醒的,聽了陸染風這話,兩人臉色比白少爺還難看。

白大小姐尖叫道:“我、我不能給董慧賠命!那個賤人怎麼可能值得我去賠命?!”

“請冷靜,白大小姐。”陸染風好整以暇地看過去,“我們其實也沒打算讓你給董慧賠命,雖然董慧的死跟你脫不了干係,但畢竟你並沒有親手殺死她,她變成索命厲鬼,因果還是要著落在殺死她的那些男客區客人身上,明白了吧?我們的目的,只是希望白區長把這幾個人交給我們而已,奈何白區長有顧慮——”

“我交!我交!”白大小姐眼睛一亮,連忙叫道,“我知道是哪幾個人殺的董慧,我幫你們把他們叫出來!”

“啊,這可太好了。”陸染風開心地一拍手,“哎呀,早知道白大小姐這麼好說話,我們也完全不用這麼麻煩了呀。”

“姐!”白少爺總感覺這群人的目的不會這麼簡單,連忙喝出聲。

坐得離白少爺最近的閆明忽然抬手,掄圓了一大巴掌抽到白少爺臉上。

醫學生閆明,成為任務者前身體就不錯,力量是滿值的五點。

成為任務者後吧……為了逃命便利,他優先加了敏捷和耐力點數,沒加力量,但也進行了力量訓練,力量值要高於正常人平均值,只是沒有顯示在面板上。

年紀輕輕就花天酒地的白少爺壓根不能跟閆明這種生活作息要健康得多、還堅持了小兩月力量訓練的醫學生比,被這一巴掌抽得天旋地轉、縮到了座位最裡面去……

“白少爺,你拿我們當可以討價還價的生意人呢?”閆明甩了甩手,道,“別這樣,你看見了,我的老姐、老妹兩個都是沒什麼耐心的人,我雖然有耐心,但也不會跟你們這種人講道理。”

被魏飛白拿槍逼著開車的馬三爺,偷摸地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後面……沒敢回頭。

“不要打他,把我的手機給我,我叫人出來,我就叫人出來……”白大小姐不拿別人的命當命,對自己家人倒是很關心,急得幾乎哭出來。

閆明之前沒收了所有人的手機,這便翻出白大小姐的愛機,丟過去:“你把人叫到金碧輝煌大酒店停車場等我們。”

陸染風笑著補充:“不管有幾個人,二十分鍾內必須到齊,每晚五分鐘,剁你弟弟一根手指。”

開車的馬三爺,整個人抖了抖……

白大小姐慌亂地解鎖手機撥電話,使盡渾身解數、威逼利誘軟硬皆施曾經因她“幫助”而玩到了個烈馬的那幾個人;這會兒她全家人性命都在別人手上,哪怕她知道還算玩得不錯、能跟她算是發小的那幾個人會因此丟命,她也完全顧不上了。

金碧輝煌大酒店的消費一般市民是承受不起的,就算是中產,也得精打細算省上一兩個月的錢,才能進去見見世面。

能在金碧輝煌大酒店消費、還能被白大小姐認可為“玩伴”的人,“身份”自然低不了——當日在男客區消費,並參與了輪~女幹殺害董慧的四人,一個是銀行家的少爺,一個是邵陽最大老字號當鋪的少東家,一個是搞高利貸發家的金融公司小老闆,一個是證券交易所的官員。

這四個人在邵陽的地位吧……跟頂層的包爺、白區長肯定沒法比,但也不是能隨隨便便犧牲的炮灰,尤其是那位銀行家的少爺,真把這位少爺的家人得罪死,白區長也得頭痛萬分。

白大小姐就沒有這種顧慮,她是天生就享受著特權長大的人,從未經歷過為獲得特權而拼搏付出的時代,連白少爺都能說出“為了討好王爺、維繫舊情分而委屈地住在老宅子”這種話,全然不知對於馬三爺這種白手起家的“一代”來說能住進這種老宅子是多麼“榮耀”的事……又何況是她呢?

晚上十一點,包爺的座駕經過二十多分鍾的行駛後從城郊開到了金碧輝煌大酒店。

被白大小姐以百般理由叫出來的四人原本在附近的聲色場所消費,已經在停車場裡等了有會兒了。

看見包爺那輛座駕,原本還對被突兀地叫出來有些怨言的四人大喜過望,以為白大小姐搭上包爺還沒忘記跟他們有福同享,熱情地主動下車靠了過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包爺的招牌豪華加長座轎車在停車場逗留不到兩分鍾,便從停車場開出來,直接開進酒店中庭。

酒店的保安有不少是新合會的關係人,原本是逃出生天的好時機,但被逼著開車的馬三爺看了看陸染風手上那把衝~鋒~槍,又畏懼地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楊珊……明智地選擇了乖乖合作、把保安叫來開門,且借包爺的大旗讓這些保安滾遠點,不管聽到什麼都不準靠近。

楊珊和閆明兩個跑了兩趟把四人扛進游泳場館,楊珊又倒出來,拎起白大小姐,往肩膀上一甩……

白大小姐嚇得拼命掙扎:“幹什麼幹什麼?我已經配合你們了啊、我已經幫你們把人都叫來了啊!”

“哦,是這樣。”楊珊懶得搭理她,坐在車上沒動的陸染風開了口,“雖然我們認為董慧的事情你的因果沒有那四個人大,但畢竟我們不是董慧,沒辦法替董慧做主,所以你還是也進去看看的好,要是董慧的鬼魂不記恨你,那就沒事了。”

白大小姐魂飛天外,不住哀求掙扎,奈何以她剛過百的體重和普通女性的體力,從楊珊手上逃脫的可能性實在不高……

白大小姐尖叫著被扛進場館內,陸染風轉過臉來,衝最後排終於能坐得起來的包爺和白區長笑了笑。

包爺臉色難看得可怕,白區長則是完全嚇懵,三百斤的肉山抖得像波浪一樣,甚至都沒想起要為自己的長女求情。

“得罪了,包爺,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我們也是完全不想的。誰知道白區長手上有底牌,就這麼磨磨蹭蹭的不肯跟我們合作呢?”陸染風往橫躺在地上、被綁成“|”字型的平頭男點了點下巴,“沒錯,能對付鬼物的人不止我們,但我們都決定要辦這件事了,再被人橫插~進來,肯定會不爽的嘛,對不對?”

包爺板著臉一言不發,大約是想保持軍閥頭子女婿的逼格……就是催~淚~彈效果還沒消,不住掉眼淚的倒黴樣兒徹底破壞了他的氣質。

陸染風視線轉向白茂森,以商量似的語氣道:“白區長,在泳池女鬼這件事上我們沒有合作成功,不過我想我們還是有合作機會的,你看呢?”

白茂森一激靈,回過神來。

自己明明是在家裡接待包爺,忽然就被人放倒、全家都被綁架,綁架他們的人還連原本跟他們是一路的包爺都沒放過……經歷了這麼驚人的變故、曉得了這群人有多膽大包天喪心病狂,白茂森無疑要比他兒子識時務得多,不但不問為什麼,還硬是擠了個彆扭的笑臉:“大、大小姐說得是,說得是,前面這事,都是我不懂事,不識時務。”

陸染風微微一笑,看了眼鵪鶉似的坐在駕駛位上的馬三爺,道:“我們來到貴寶地時,就跟馬三爺說得很清楚了……我們是發現貴地有鬼物作亂才臨時起意留下來的,從一開始,我們想要對付的目標就只是在貴地肆虐的鬼物,沒有別的目的。”

馬三爺:“……”

這個女人現在還做出這種會講道理、肯講道理的姿態,馬三爺表面上沒有表露,內心真是恨得不行——他當時怎麼就鬼迷了心竅,明明知道這幫人擁有超出一般人理解能力的武力、隨隨便便就把他手底下金牌打手湯隆送進醫院,還天真地以為可以跟他們合作?!

白茂森臉色變了又變,想想自家的處境,咬碎了銀牙忍住惱怒,硬生生保持住了彆扭的笑臉:“是……是這樣,要是一開始就知道大小姐的來意……我白某人,也不敢對大小姐有半分懈怠……”

陸染風彷彿很高興白區長的好講話,高興地道:“是啊,都是沒有好好交流才導致出了這麼大的誤會,那我們就別耽擱時間了吧,白區長,你的秘書買來填在三十九號大樓地基裡面的那個人柱,你知道是什麼情況嗎?”

白區長,呆了一呆。

“難道白區長對此不知情?”陸染風露出疑惑神色。

白區長下意識想點頭,又趕緊忍住。

他親眼看到自己的長女被扛走,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對他的長女承諾過什麼,但他至少能猜到一點……這個女人,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

推諉不但可能保不住命,搞不好還會讓這個女人認為他沒有價值,隨手把他殺死。

“知道……一點。”白區長忍著懼意,哆嗦著開口,“小馮在西區那邊……放出風,十萬大元買自願的人柱,你提到的這個老人,也是……自願來的。”

頓了下,白區長忍不住問道:“該不會,你們找的這個、這個三十九號大樓的人柱,就是那只大樓鬼?”

“這個我們目前暫時還沒有確鑿證據。畢竟那棟大樓是那只鬼物第一次出現的地方,從各方面來說都很危險,我們並不好貿貿然過去看情況。”陸染風坦誠地道,“不過三爺幫我們找到了當初參與紅楓湖區建設的工人,就這些工人提供的證詞,他們參與過建設的多棟大樓中,只有三十九號大樓在建設期間出現過樓道牆體滲血的靈異現象,所以我們認為是這一位的可能性最大。”

聽到“樓道牆體滲血”這幾個字時,包爺似乎有些驚詫,但並沒有驚詫之外的反應;白區長就明顯得多了,臉上露出懼色,那身肥肉更是肉眼可見地抖動了下。

“哦?這事兒白區長也知情嗎?”陸染風做出意外神色,又像是自己想通了什麼,笑著補充道,“也對,白區長這樣的貴人時隔幾年居然還能記得三十九號大樓的人柱是位‘老人’,必然是當時這棟大樓給白區長留下了深刻印象,我猜得對吧?”

白區長神色勉強,僵硬地點了下頭。

“那麼……除了牆體滲血這個異像,應該還有什麼事是能讓白區長這樣的大忙人印象深刻的吧?”陸染風肯定地道,“一手操辦此事的是白區長的秘書,別的大樓打下人柱後都沒什麼異常,唯獨三十九號大樓出了事,要說白區長沒有過問過此事,那可說不過去。”

白區長額頭見汗,耳邊彷彿又聽到了長女被扛走時發出的慘叫聲,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陸染風沒有催促,將槍口對準捱過打後便萎靡不振地窩在座位上的白少爺。

這個世界行政高官的秘書和共和國不一樣,共和國行政官員的秘書同樣也是體制內編制,市長的秘書最低也是正科級、且通常還是市政府辦公室的副主任,下放到基層去鍛鍊最次也是副縣長起步。

這個世界的話……秘書就只是行政官員的自聘助理,說難點聽,就是行政官員的狗,讓指東不敢往西。

要是馮秘書有膽子揹著白區長做事,那除非馮秘書比白區長還得趙家王爺親信……但要是那樣的話,白茂森這個區長位置早就坐不下去了。

“別、別!我說!”白區長大驚失色,緊張將被手銬銬著的雙手抬起,朝陸染風方向按了按,生怕陸染風無意走火,“那個、那個老人真的是自願賣身當人柱的,小馮跟他談好的當天,十萬大元就交到那老人家裡人手上了,一分錢沒少給!”

“哦?”陸染風將槍口對準了白少爺的腦門,冷笑著道,“怎麼馬三爺幫我們調查到的情況是,那個老人是拿命換救他的孫女?”

白區長一時啞然。

“連建設局的普通科員都知道那個老人是為了救孫女才自賣自身的,連施工的包工頭在三十九號大樓出現異像後都忍不住聯想到人柱老人身上、好奇地打聽過這個老人的訊息……要是白區長居然對此一無所知,那就太匪夷所思了。”陸染風略微偏頭,“還是說,白區長並不願意跟我們合作,拿我們當三歲小孩打發呢?”

白區長臉色變了又變,咬牙道:“其實是——馮秘書壞了事!”

“那老頭的孫女,其實沒有什麼大病,只是長期營養不良,過度衰弱罷了,馮秘書把那個黃毛丫頭帶去醫院檢查發現沒大病,索性聯合醫生假裝給那個丫頭做大手術,讓這個丫頭進手術室睡了一下午,昧掉了那筆錢……”

陸染風打斷了他:“那老人的孫女如今在哪?”

白區長忙道:“這、我怎麼知道呢,出院後去哪裡討生活了吧——”

陸染風微微一笑:“這種理由我可不會接受。我們今晚就要見到這個老人的孫女,如果白區長沒有合作誠意,那我就只能提前請你全家上路。”

說著,陸染風拉開了衝~鋒~槍機匣右後方的保險。

白區長感覺自己的心肝隨著機匣拉響聲狠狠地顫了一下,痛苦地低下頭,吶吶地道:“那個丫頭……是她自己命不好啊。老頭子拿命來賣的時候,那個丫頭就已經不行了……三十九號大樓破土動工當天,就死在醫院裡了……”

“老爺子打被打進地基當人柱時,他的孫女已經離世?”陸染風追問。

白區長垂頭喪氣地低著頭。

陸染風被氣笑了:“你們明知他的孫女死了,他當人柱也救不回來,還是把他打進了地基裡?”

白區長抬起頭,彆扭地笑了下:“都到了動土吉時,總不能喊全部停工,再去找合適人柱吧?”

坐在副駕駛的魏飛白,和坐在司機後面的侯曼曼,兩人同時露出不加掩飾的嫌惡表情。

他們恐懼那只敲門鬼,尤其是知道這只鬼殺死了上百人後,更是怕得只想遠離所有高樓。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為敲門鬼生前被欺騙、愚弄、糟蹋的生命感到憤怒。

“……好吧,我知道了。”陸染風收回槍口,像是認同了白區長的說法,點頭道,“這麼看來,賣命的老頭是自願的,老頭的孫女是自己命不好,病死的,確實怪不著別人。”

白區長剛要出聲附和,陸染風又為難地“嘖”了一聲:“找不到因果源頭,這可就麻煩了呀——那只鬼都出現了,證明肯定是有因果在,那這因果,到底是著落到誰的頭上呢?”

白區長聽得整個人都顫了顫……

這時,楊珊和閆明從場館裡走了出來,走向停在中庭裡的加長座豪華轎車。

只有他們倆,沒有其他人。

白區長、白夫人和白少爺,眼巴巴地朝他們倆身後看,什麼也沒看見……

“白大小姐呢?”陸染風體貼地幫白家人問出了他們關心的問題。

先上車的閆明做了個攤手動作,自顧自坐到白少爺旁邊。

“董慧最先殺死的是白大小姐。”後上車的楊珊拉上車門,態度極其隨意地道,“看來和我們想的不一樣,董慧最怨恨的不是那四個人。”

白區長、白少爺,兩人一下癱在了座位上。

一直擔驚受怕的白夫人,失聲痛哭。

“小聲些吧,太太,你還能親眼看到你女兒的最後一面,董慧的父母根本沒得見呢。”閆明回頭埋怨了句。

白區長瞪了眼白夫人,白夫人捂著嘴,拼命壓抑住哭聲。

陸染風簡單地將白區長交代的情況跟倆小夥伴講了一下:“看起來那個老人誰也怨不著,我們這得上哪找這只鬼物的因果去?”

“怎麼會怨不著?明顯是有目標的嘛!”閆明配合著演戲,一拍大腿道,“三十九號大樓和這只鬼物出現過的大樓都是誰的財產?那個老人想用自己的命換孫女的命,最終沒有換回來,還白賠了自己的命,老人家要找個人恨,你們說得著落到誰頭上?”

陸染風&楊珊:“是哦!”

“對呀!”

白區長,白少爺,包爺,乃至馬三爺,驚恐地看著這三個瘋子。

“白區長,你知道王爺住在哪嗎?”陸染風笑著看向白茂森。

白區長一臉驚愕,不敢搖頭,也不敢點頭。

陸染風又看向包興揚:“包爺,你呢,你能幫我們找到王爺嗎?”

包爺驚疑不定地盯著她,不吱聲。

“你們還真是沒有多少合作積極性啊。”陸染風嘆氣道,“那好吧,這樣子行不行,誰幫我們找到王爺,我們就放他走;其他人,跟我們去見一見那位被騙著當了人柱的老爺子。”

“我建議白區長還是積極一點好,包爺是個生意人,怎麼看跟這事情也沒什麼關係,就算見到那位老爺子,會出事的可能性也不太大。”陸染風真誠地對白茂森道,“是你的話,可能就要賭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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