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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女子從不回頭看爆炸

第120章 金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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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女子從不回頭看爆炸第120章 金光寺

第一百二十章

白茂森滿頭大汗。

泳池場館裡那個保潔董慧的因果是在他眼前了結的,他那個原本指望著聯姻到有力夫婿的長女,也是他親眼看著沒的。

他養著平頭男,當然知道所謂鬼物因果、執念,是怎麼回事,他心裡非常清楚,如果他出現在那只大樓鬼的面前,他必死無疑。

但不會有人願意去死,白茂森更不會想死。

連那種日子過得苦巴巴、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街頭爛仔都拼命想活,在邵陽當了多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土皇帝的白茂森,又怎麼可能甘心才五十多歲就去見閻王爺?

內心掙扎一番,白茂森垂下眼睛,點了點頭。

陸染風微笑道:“白區長,請指路吧。”

白茂森低著頭沉默了會兒,悶悶地道:“王爺……每個禮拜一要去金光寺上香,在寺內過夜,去王府是見不著人的。”

閆明扭頭吩咐駕駛座上的馬三爺:“去金光寺。”

看了好一場大戲、震驚得不行的馬三爺木了下才回神,連忙發動車輛。

原本還對陸染風等人驟然翻臉的行為怨恨懊惱不已的馬三爺,在看見連包爺都被威脅、連白區長都被逼著出賣王爺後吧……忽然沒那麼滿腹怨氣了。

包爺和白區長都栽了跟頭,那他馬三識人不明被這幫瘋子利用,也不是很難接受的事情嘛!

車輛發動,陸染風讓楊珊把白夫人提到前排與白少爺銬在一處,將轎車內部中間的擋門關住;採取隔離審問方式,閆明審問白夫人和白少爺,陸染風審問白區長,盤問這位王爺的相關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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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不愧為趙王爺的親信,對趙王爺的瞭解外人壓根沒法比,交代出來的內容,別說任務者們,連被迫旁聽的包爺都聽得不住側目。

這位邵陽一地真正說一不二的土皇帝、趙姓宗親王爺,不僅是明面上獨攬邵陽一地近半財富,私底下,還掌握了不少“神仙”力量。

白區長養著的平頭男,就是趙王爺指派給他的“門客”。

自去年年末起,察覺到民間出現掌握有“非凡能力”的人士後,這位眼界獨到的趙王爺便僱傭了專門的“獵頭”公司,密切關注邵陽一地網路傳言和小道消息,凡是有成為“人中神仙”的人沉不出氣自己暴露出風聲的,這位趙家王爺便會不擇手段將其網羅。

最開始時,因這個世界的任務者普遍還是“萌新”,沒幾個擋得住這種頂級權貴的威逼利誘,紛紛低頭順從,讓趙王爺喜不自勝,甚至做起組建神人軍隊的美夢來。

然而好景不長,這些被網羅來的神人,要麼相繼消失不見、再次發現時已是屍體,要麼是不明原因地變得極其強大,不聲不響地跑得無影無蹤。

甚至,還有人在離開前因記恨王爺前期的強硬手段而反噬了這位王爺——已經有半年未在公眾場合亮相的趙王爺,其實是因某位“神人”的反噬給毀了容,半邊臉都是疤。

當然,仍然願意攀附王爺的“神人”並不是沒有,就白區長這個“家生子”所知的,如今還肯為王爺做事的“神人”,有十來個。

只是這些“神人”中,最強的那兩個並不在王爺身邊,而是因四個月前的荊州之變而被湘南駐軍,也就是包爺的老丈人,強行徵走。

所謂“荊州之變”到底是什麼內情,白茂森和包爺都說不清楚,陸染風推測,很可能是跟共和國位面的“太行山不化骨”、“東京新宿電話鬼”類似的情況……只不過性質要嚴重得多。

如今還留在王爺身邊的“神人”,據白茂森所知有八個。

聽到這兒,陸染風便明白為啥邵陽這麼多現實任務擺著,卻完全沒有人來做了……

一是趙家王爺的強制網羅導致,任務者們是可以透過無限論壇來交流的,曉得邵陽這個地方有趙王爺這麼個人對任務者虎視眈眈,陸續誕生的任務者能夠遠離的肯定會遠離。

二是同省出現明顯處於失控狀態的驚人靈異區域、分流走了大部分資深者——都四個月了還沒有出處理結果,導致“荊州之變”的鬼物,搞不好比太行山那只不化骨還要恐怖。

三是,僅有的任務者被權貴用成了私人保鏢,給圈養了起來。

這個世界的華夏大地通行的是古老的黑暗森林秩序,代表強權的貴人能隨意處理位卑者的命運,陸染風用膝蓋想都知道在這片土地上作威作福多年的趙家王爺屁股上沾了多少因果,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冤魂怨鬼,怕不是二十四小時都不敢讓能發現並對付鬼物的任務者離開半步。

換句話說……他們稱其為大樓鬼的敲門鬼,這位王爺想必是知情的。

會分配“寶貴”的防鬼資源給白區長這個家生子,大約是不想用順了手的奴才不明不白死掉。

而白茂森能這麼快做出背叛王爺的決定……顯然,是認為他們這群人不是趙王爺護衛力量的對手,打著把他們騙過去送死的主意。

只是白茂森萬萬想不到,陸染風這個刑警的女兒如此擅長審問套路,一個隔離審問、供詞對照就把他的“計劃”給廢了……

被逼問著交代出所有內情的白茂榮癱在座位上,汗如雨下,面如死灰。

但……任務者們並沒有像白茂森想象那樣勃然大怒、殺他全家洩憤,反而是一副輕鬆自如的樣兒,依然讓馬三將車朝著金光寺開。

接近午夜十二點時,加長座轎車開到了邵陽城西北方向約十二公里外的金光寺山下。

這個位面的合眾國頂天幾千萬中層收入者,內需並不足以拉動國內旅遊市場,邵陽的風景再優美、周邊環境再純天然原生態也沒什麼卵用,通訊建設、道路建設依然是一坨SHI……被本地佛教信徒奉為聖地的金光寺周邊道路只有一條通村級別的公路,拉到寺內的線路只有兩條線,一條電話線一條電線。

沒錯兒,城市覆蓋區域以外的地方唯一的現代通訊方式只有固定電話線,手機這種便利的通訊工具,出了城區就沒有半格訊號。

車開到山下,陸染風便叫馬三爺停了車。

接著……在白家人的呆滯目光下,閆明和楊珊下車,用衝~鋒~槍轟斷路邊的木質電線杆,剪掉接到山上的電話線和電線。

這還沒完,白家人、馬三爺、乃至包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閆明又掏出來一根肩扛式的鋼管狀物,對準了距離停車位置約有兩百米開往距離的、盤踞在半山腰的金光寺……

“這麼遠能打得中嗎?”楊珊戴上夜視眼鏡瞄了眼黑下來的金光寺,就很懷疑。

“這個距離算什麼遠,這玩意兒能打幾公裡外好吧!”閆明不滿地道。

“射程多遠和你能打中多遠的目標是一回事?”楊珊狐疑地道。

“我靠——那麼大個建築擺在視距範圍內,閉著眼睛都能中啊!”閆明怒了,“再說就算一發打不中,我不會多轟幾發?”

“嗯……我覺得你的視力沒我好,要不還是我來吧。”楊珊說著便伸出渴望的雙手。

“去去去,你不會玩!”

“你說一下怎麼瞄準就可以了嘛,這東西不是連黑叔叔都能上手嗎,能難到哪去。”

閆明氣得回頭高喊:“小染美女——!”

“珊珊啊,你就讓他來吧。”坐在車裡看著人質的陸染風無奈地道。

楊珊只好遺憾地退開……

這個位面的佛寺,和共和國位面的佛寺不是一回事。

沒有土改,沒有破四舊,沒有推出宗教管理條例,沒有讓大眾詬病嫌棄吐槽但至少確實在做事的民宗委……這個位面的佛寺,藏汙納垢的程度吧,可以參考印度佛寺,以及共和國位面解放西藏前的藏傳佛教佛寺。

反正用火箭炮轟,絕對不會有半點心理壓力。

幽靜的山谷中響起“PIU”的一聲響,像是燃放特大號煙花爆竹的聲音。

接著,一枚107毫米口徑、發射初速為31米每秒、彈重為18.8千克的火箭炮炮彈,拖著漂亮的火光、帶著清亮悅耳的長咻聲,砸向約二百米開外的山中佛寺。

“轟”地一聲,一座寶塔形狀、古意盎然的佛寺建築被命中,木質建材、磚石被轟得四散碎裂,隔著兩百多米視距依然能看清爆開的煙塵中亮起了火光……

“威力居然還行。”楊珊欣賞了下被攔腰轟斷上半截的寶塔,目光炯炯看向閆明,重點看他肩膀上的無後坐力無限彈藥火箭炮。

“廢話,好歹是炮好吧——”閆明剛炫耀了半句就發現不對,警惕地退開半步,“別過來啊,我只買了一架,三十秒才能玩一發呢,別跟我搶。”

楊珊眼巴巴地舔了下嘴唇,懊惱地道:“你平時怎麼想不到先把裡面的炮彈掏出來呢,炮管裡面三十秒生成一發炮彈,那就應該沒事時多存點炮彈的嘛,等到要用的時候還一分鐘兩發的來,太不痛快了。”

閆明:“我勒個槽?!”

他還真沒想過這個操作!

三十秒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閆明幾乎是扳著手指頭等到炮彈生成,立馬又來了一發……

這次,打中了像是山門的地方,爆炸的火光煙塵中聽到了驚惶的驚叫聲。

位於大陸腹地的湘南省自二戰結束後還未享受過被火箭炮炮轟的待遇,第一發命中時寺內並沒有太大騷動,裡面的人估計是把火箭炮炮轟當成了煤氣爆炸之類的安全事故。

第二發火箭炮命中時,有不少人起來看情況了,發現爆炸的正門根本不是什麼事故,這才驚慌失措起來。

因電線被破壞的關係,寺內被驚醒的人行動受限,再加上黑暗中聽到近在咫尺的劇烈爆炸聲、感受到的木質建築震動,神經再強大的人也很難立即冷靜下來思考對策。

於是,在整個佛寺的慌亂驚恐中,第三發火箭炮如期而至……

這次,有了兩次實彈操作經驗的閆明稍微摸到點瞄準的敲門,再加上兩百多米距離的仰射實在是沒啥難度,這發炮彈,命中了已經亮起疑似緊急照明燈的、像是住著人的建築。

山谷中,慘絕人寰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短短一分半內連續挨了三發炮彈,寺內的人再怎麼遲鈍也得反應過來這座佛寺被人盯上了,於是站在山外公路上的任務者們,看見數盞緊急照明燈匯聚在一處,往寺外移動。

奈何,這座擁有大片寺產、放著高利貸、刮著信徒地皮的佛寺蓋得太闊氣,就算是大白天裡想從寺內跑到寺外都得跑個兩分鍾,更別提是這種沒有電、又混亂、還被炮轟威脅著的大半夜,這群匯聚起來倉惶外逃的人還沒跑出廂房區域,一發拖著火光的炮彈便“咻”地一聲、砸進人群中。

慘叫聲,更淒厲了。

坐在加長座豪華轎車最後排的包爺,透過車窗,麻木地看著山中那座四處燃起火光、淒厲慘嚎聲透徹雲霄的金光寺,被手銬銬著的雙手,微微顫抖。

包興揚原生家庭本就是權貴之家,又娶了湘南駐軍總司令的女兒,這四十年來可謂是什麼大場面都見過。

但像這樣親眼見證一座佛寺被炮轟,被炮轟的原因還是因為有位趙家王爺在佛寺中聽經唸佛,對於包爺來說,還是這輩子頭一回……

車內看著他們這些人的女瘋子也好,車外那兩個稚氣未脫的年輕人也好,不僅沒人拿這種駭人聽聞、友邦驚詫的大事當成一回事,反而、反而還嫌棄他們那個詭異的炮管發射間隔太長,不能轟得再爽快一些……

山谷中的慘叫聲太過淒厲,並不信佛但遵從“敬鬼神而遠之”這套信念的包爺,無意識哆嗦了下,僵硬地別過頭,不敢再看。

跟他一樣坐在最後排的白茂森癱倒在座位上,一雙眼睛因驚嚇過度已經開始翻白,呼吸不暢,嘴角出現白沫。

包爺能理解這個傢伙的不堪表現,不管白茂森是想騙這些人自己送上門給趙王爺的人收拾也好、還是別的什麼用心也好,這傢伙都已經徹底完蛋了。

不……應該說,是湘南的天,都要變了。

閆明足足轟了二十發炮彈,將氣勢恢弘的佛寺轟得大半建築毀損、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幾乎聽不見了才消停。

陸染風讓魏飛白和侯曼曼留在車上看管暈厥過去的白茂森、白夫人,和失去反抗意志的包爺,將白少爺和馬三爺趕下車,與閆明、楊珊一塊兒押著這倆上山。

視距只有二百多米的佛寺,要上去的話得走五、六百米不止。這種二戰前儲存下來的寺廟原本就是作為僧人們養僧兵、對抗“暴~民”、對抗山賊土匪官兵的堡壘而建造的,要知道有大片寺產、不用交稅、廣收信徒香火錢、還兼職搞高利貸跟地主階級搶生意的佛寺那可是富得流油,建造寺廟時不找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豈不是千般辛苦卻枉自給他人做了嫁衣裳。

爬青條石壘就的臺階不到一半,一行人便發現了幸運地從炮火連天的佛寺跑出來,卻因為摸黑下山給摔得人事不知的光頭。

楊珊隨意地把這個光頭踢到路邊,目不斜視地從這個平日也沒少被信徒們恭恭敬敬地喊上幾聲“大師”的和尚邊上經過。

這些個跟共和國位面的任務者們認知中的出家人完全不是一回事的僧人吧……他們反正不會主動去趕盡殺絕,但也絕不會特意留情。

越靠近金光寺山門,唯一的石造臺階和臺階兩側出現的人就越多,大部分是光頭,少部分蓄髮,且全員負傷,輕重不等。

光頭就跳過,發現有蓄髮的,便讓白少爺和馬三爺上去辨認。

嗯,主要是讓白少爺辨認,馬三爺哪知道趙王爺身邊有啥人呢……帶上馬三爺,只是為了給經歷過隔離審問、供詞對照的白少爺製造壓力,讓這個被嚇壞了的小少爺不敢撒謊罷了。

先後認出趙王爺的幾個家奴、司機、保鏢後,白少爺指認出了一個“神人”。

這位倒黴催的疑似本土任務者吧……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被發現時躺在路邊一棵大樹下哼哼,右腿像是摔骨折了,身上還有不少擦傷。

楊珊打著手電筒,站在離這個人十米開往的地方,出聲試探:“你是任務者吧。”

“咦?”發現來人後故意裝死的小夥子猛然抬頭,面色驚疑不定,“你們……你們也是?”

能聽到任務相關內容的只有任務者,楊珊點了點頭,並沒有質問對方為什麼助紂為虐,對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來說聽命於權貴是他們從小到大就接受的世界觀,異位面的人可以不認同,但很難苛責。

“趙王爺在哪?”楊珊直接問道。

“不知道。”這個小夥子年紀看上去估計也就比楊珊大個幾歲,還比較青澀,直率地回答,“剛才寺裡面亂起來,有人喊保護王爺……但我找不到王爺,就先跑出來了。”

沒跟王爺住在一處,且發生變故後優先考慮自己逃跑,說明這個小夥子跟那個趙王爺的時間不長,不怎麼被信任、也談不上多忠心。

楊珊琢磨了下,便對小夥子道:“我們在山下路口附近搜了下,沒發現人,你先不要私自下山,現在還不曉得到底是什麼情況。”

小夥子苦笑了下:“我倒是想走,也走不了啊。”

還留在邵陽的任務者基本都被權貴網羅,這小夥子是一點兒也沒懷疑楊珊等人到底是不是自己人。

“你沒有治療藥水嗎?”楊珊問。

“嗨,我要有那玩意兒,還能這麼慘?”

楊珊皺了下眉,不太耐煩地掏出個醫療包:“我們還要急著找王爺,你能自己包紮不?”

“可以可以。”小夥子連忙伸出雙手。

確認這個本土任務者手上什麼也沒有,楊珊裝作走過去遞醫療包時,忽然一把抓住他的雙手,另一手丟掉醫療包、亮出麻醉針。

武警裝備部提供的生物麻醉針,安全性要比醫用麻醉差點兒,好處是使用起來夠簡單粗暴……正常體質的人挨上一針,沒十個小時醒不過來。

當然,肯定會有一些副作用,不過比起直接殺人,那點兒副作用不值一提。

再繼續上山,白少爺又認出了個“神人”。

比起摔斷腿的小夥子,這名本土任務者就要倒黴得多了……這傢伙的衣物上還有硝煙殘留,估計是被火箭炮近距離轟到過,靠保命道具才活了下來——保命道具並不僅僅抵禦鬼物傷害,現實中的致命傷害一樣能抵擋,這也是知道趙王爺有任務者保護後楊珊他們選擇了先轟再說的原因。

但保命道具只能抵擋一次致命傷害,不能抵擋持續性傷害,這個從火箭炮轟擊下倖存下來的本土任務者雖然從佛寺中活著跑了出來……卻死於失血過多。

對此,楊珊等人只能表示遺憾。

佛寺內的情況,比青條石臺階路上還要慘烈,被直接命中的山門木質建材都燒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光禿禿的石牆,四處都有燃燒過的痕跡和燃燒餘燼,屍體嘛,就更不用說,幾乎哪哪都有。

兩股戰戰的白少爺聞到空氣中那股詭異的肉~香味,眼睛一翻就想暈。

楊珊迅速拿出鎮定劑,給白少爺來了一針。

馬三爺一臉的不忍直視……好說也是邵陽市走哪都得給奉為上賓的白家少爺,這會兒連暈過去的權力都沒了。

接下來,白少爺辨認出了更多趙王爺的家奴、保鏢、以及兩位死相很慘烈的本土任務者。

再多的,就沒有了——主要佛寺內半石造半木質的建築被二十發107火箭炮轟塌了不少,有的屍體被埋在倒塌的建築下,有的直接燒得面目全非,不做DNA估計是檢測不出身份。

“難道說,這個趙王爺直接死在炮轟中了?”

搜了半小時毫無結果,楊珊暫時放過整個人已經處於崩潰狀態的白少爺,疑惑地道。

“任務者死了三個跑了一個,保鏢家奴死了大半,這個趙王爺年紀都跟查爾斯王子差不多了,我覺得不太可能跑得掉。”閆明無所謂地道,“反正我們也不是要給他收屍,差不多就得了。兩個小任務的積分保底,也可以了,敲門鬼的任務完不成就完不成吧。”

“行吧。”楊珊有些遺憾,“我還想說把這個王爺拖去三十九號大樓裡呢……算了,不強求。”

“我靠……你不要這樣啊,這種屍體看看就算了,真拉到車上我要翻臉的啊!”閆明用力吐槽。

“你好歹是醫學生啊!”

“醫學生不表示能接受焦屍好嗎!”

白少爺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沒奈何,楊珊只能辛苦一點,把這貨扛起來。

幾人順著進佛寺時的搜尋路線原路返回,走出毀損嚴重的山門時,打頭走在最前面的陸染風自然朝前擺動的右手手臂,忽然感覺到刺痛。

陸染風“嘶”了一聲,下意識頓住腳步,低頭檢視莫名刺痛起來的手臂。

“怎麼了?”落後陸染風半步的閆明偏頭看了眼,準備越過陸染風往前走。

“等等!”陸染風猛然抬起未受傷的左臂,攔住閆明,並拉著他退後了幾步。

閆明和楊珊正奇怪……陸染風已經一臉凝重地向他倆展示右臂。

她的右臂,靠近手腕的前半部分,超高強纖維布料製成的PLA陸軍防割作訓服,出現了一道五公分長的細長切口,鮮血,正從切口處緩緩滲出。

閆明&楊珊:“?!”

“我沒有感覺到撞到什麼東西,這道傷口是忽然出現的,在我正要邁出去的時候。”陸染風警惕地打量了下四周,沒發現異常,這才凝重地看向佛寺山門。

大門的門板、門框及一部分石造牆體已然消失,只剩下不規則的空洞裂口。

閆明蹲下來,隨手撿起石塊,往山門外丟去。

這塊拳頭大的石塊暢通無阻地被丟出門外。

楊珊把扛在肩膀上的白少爺放下來,搬起一塊被炸得翻翹過來的殘缺石板,往山門位置用力一甩。

長、寬約有三十公分、上百斤重的石板,在穿過山門位置的瞬間,突兀地、無聲無息地分裂成大小不等、形狀不等的十幾塊不規則殘片。

就像是山門的位置繃著無數根看不見也感覺不到的、削鐵如泥的透明鋼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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