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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掌門

第九十章 江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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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掌門第九十章 江山美人

新年佳節,夜幕降臨,大街小巷人山人海、車水馬龍,家家戶戶張燈結綵、喜氣洋洋。震耳欲聾的爆竹,五彩斑斕的煙花,炫麗耀眼的孔明燈,一片喜慶祥和之景。

寬闊而擁擠的大街上,人聲鼎沸,熱情吆喝的商販,嬉戲打鬧的孩子,情投意合的男女,精神抖擻的老人,來來往往好不熱鬧。街道兩側大大小小的攤位,玉佩手飾,胭脂水粉,玉石古玩,琳琅滿目,令人應接不暇。酒樓茶肆大紅燈籠高高掛,客滿為患,生意興隆。

人流之中,兩個並肩而行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男子文質彬彬,女子嬌俏可愛,端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兩人正是厲煜和周玉。

厲煜提出去皇城遊玩一遭,周玉思索片刻便答應了。周玉邋遢的與乞丐無異,厲煜因為被揍也好不到哪去,自然是沒發前往城中。為此,兩人不得不先在寒山寺中稍作逗留,洗漱打扮。至於衣服從何而來,自然是向寺中香客借的。嗯!就是借的,周水爬房梁借的。

儘管之前有模糊的猜測,但當厲煜真正看到梳洗過後的周玉時,還是驚為天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偷偷下了個決心,一定要娶這個打了他一頓的女子為妃。

周玉因為職業習慣,走在人挨人、人擠人的大街上顯得很是侷促,每每有路人靠近,她都會下意識的繃緊身子,同時右手伸向腰間,那裡有一柄藏在腰帶裡的魚腸劍。當然,厲煜不知道周玉身上藏著兇器,否則以他的性子……也只能任由周玉帶著,哪敢說半個不字。

注意到周玉的緊張,厲煜猜出原因,不知何來的膽子,抓住周玉冰冷的手,低聲安慰道:“莫要害怕,這些人都是普通老百姓……”說到這裡,頓了頓,接著道,“他們都打不過你!”

左手被抓住,彷彿有一股電流順著手臂竄到全身,周玉心下警鈴大作,條件反射性的就要緊握左手給魯莽之人來個過肩摔。可當她聽到厲煜的聲音後,又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用力一握左手,左側頓時響起淒厲的慘叫。

“啊——疼疼疼!”那一刻,整個手彷彿被門夾了,厲煜甚至感覺到了骨頭的哀嚎。

叫聲瞬間吸引了行人的注意力,男性紛紛向臉色慘白的厲煜投來調侃的目光,那意思好像在說:嘖嘖,又是個怕老婆的窩囊廢。而女性則不約而同的向周玉投去鼓勵的目光,其意不言而喻:打,狠狠的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努力,姐妹,我支援你。

不作死就不會死,厲煜用親身經歷再一次證明了這句古話的正確性。他望了眼快要消失在人流中的背影,忍著右手劇痛,快步追了上去。

繞過幾對狗男女,追上週玉,厲煜慘兮兮道:“……!”張開嘴卻沒說出一個字,因為他悲哀的發現,竟然還不知道這女子姓氏名誰。

這就尷尬了,打也挨了,錢也被搶了,搞了半天還不知道罪魁禍首是誰。這倒是不奇怪,俗語有云,陷入愛河的男人是傻子,厲煜現在就是這種狀態,雖然他還沒意識到那種朦朧的感覺叫愛情。

周玉看了眼厲煜傻乎乎的模樣,被摸手的不悅消了大半,她瞪著眼,惡狠狠道:“再敢不規矩,我就剁了你的手。”

“不敢!不敢!”厲煜連連搖頭,現在左手還疼著呢,可不想再嘗試一次。

周玉滿意的點點頭,轉而說道:“你不是說要請我吃大餐嗎?”

厲煜這才發現到兩人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尋仙樓”前,他注意到周玉望著尋仙樓那躍躍欲試的眼神,背脊一陣冰涼,趕忙勸阻道:“這地方飯菜很難吃,我知道前面有個酒樓,比這家精緻得多。”

厲煜雖然沒進過尋仙樓,但也從兄弟們的言語間瞭解到這是一家青樓。而且不是一般的青樓,據說和江湖上的某些神秘勢力有所聯絡。

若是兩個大老爺們兒,進青樓吃飯並無不可,但現在是一男一女,進青樓那不是找事兒嗎?估計沒被青樓的龜公趕出來,先得被周玉打個半死。

周玉深深看了一眼尋仙樓,就跟著厲煜離開了此地。她行走江湖多年,如何看不出此地乃是煙花之所。她剛剛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想要進去檢視,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畢竟今日打扮了一番,不再是那個想去哪就去哪的小叫花子。

……

時光荏苒,轉眼已過去五年,周玉依然停留在皇城,沒有出去闖蕩天下。最初的原因她記不清了,也許是因為尋仙樓前的一絲疑惑,也許是因為那久違的溫暖,也許是因為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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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十八變,周玉出落得亭亭玉立,早已不是那個邋里邋遢的小乞丐。她也沒有繼續住在寒山寺後山的破屋,而是住到了皇城中的一座豪宅,是太子厲煜名義上的侍女。

短短五年,物是人非,厲煜已經從一名弱小皇子,過五關斬六將,成長為皇朝的太子。而她周玉在其間扮演者不怎光彩的角色,她親手殺死了三名皇子,其中就包括大皇子。周水清晰的記得那是一名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中年人,即使是面對她手中的利劍,面對死亡,依然鎮定自若,談笑風生

她,成長為了一柄真正的殺人利劍,她不後悔,因為這本就是她的願望。而厲煜改變,也正是因為她的願望。因為她找到了仇人,那是一股能夠左右皇朝的力量,為了報仇,她必須成長為能夠撼動皇朝力量的人。她快要做到了,因為厲煜是太子,因為厲煜愛她,因為她愛厲煜。

只需要剷除最後一個障礙——老皇帝,厲煜就能登臨大寶,就可以主宰皇朝所有人的生死,包括那群滅門仇人。

若要說遺憾,也不是沒有,那便是她的哥哥。厲煜發動一切力量,五年過去,依舊寥無音信,彷彿石沉大海,她很多時候都在懷疑之前的訊息是否正確,她的哥哥是否還在人世。

……

又兩年,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周玉剛剛起床,還未來得及梳洗,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外,激動的告訴她:五王反了。

是啊!五王反了,皇城上下,八十餘萬人,只有她和厲煜感到高興,發自內心的高興。

之後,前線兵敗的訊息如雪花一般飛進皇城,每一次訊息傳來,他們便覺得高興一分,距離皇位更近一分,距離報仇雪恨的日子又近了一分。

那一日,老皇帝拖家帶口匆忙離開皇城、去向未知,將爛攤子丟給了厲煜。厲煜知道機會已然降臨,開始著手繼承皇位,拉攏大臣,剷除異己,排擠羽林軍。周玉更忙了,要殺的人太多,上至八十歲的老人,下至嗷嗷待哺的幼兒。每一朵血花綻放,就有一個生命消逝,她身上便多了一分罪孽。

不知何時,周玉也成長為她的仇人,屠家滅門,一個不留。不知何時,厲煜也成長為了他最痛恨的人,株連九族,血流成河。

……

一個月後,老皇帝迴轉,去得時候三人,回來的時候兩個人,少了厲煜的小妹——厲小月。周玉記得,那是一個傻乎乎的小女孩兒,特別是那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很討人喜歡。

厲煜和周玉最初覺得很奇怪,老皇帝到底去做了什麼,百般打聽卻得不到一點兒訊息。這讓他們很緊張,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一切。

老皇帝回來後,看到哀鴻遍野的朝堂,未發一言,便前往城中大營御駕親征。亂軍來勢洶洶,勢不可擋,連戰月餘,守軍疲憊不堪,城破在即。

厲煜和周玉這才意識到,計劃出了岔子,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尤其是北城門破那一刻,他們如醉冰窟。

……

水榭雕欄,厲煜注視著周玉,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傻,很燦爛:“玉兒莫急,讓那群糟老頭子等著,我們很久沒有靜下來好好聊過了。”

是啊!很久了,有多久呢?他們都已經不記得了。到底是從何時開始,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從吃喝睡變成了權謀殺的呢?

周玉緩緩坐到護欄上,望著萬里無雲的天空,唇齒間流露出黃鸝般悅耳的聲音:“太子,你還記得我們初遇的時候嗎?”

“當然記得!”厲煜收起摺扇,坐到周玉旁邊,雙眼中盡是回憶之色,“你下手可真狠,當時我還以為遇到山賊了呢!”

“嘻嘻!你見過這麼漂亮的山賊嗎?”周玉笑繃著俏臉,伸手就要去打厲煜,一雙眼睛彎彎的,好似月牙。

厲煜抬起手護住腦袋,連連求饒:“女俠饒命,玉兒女俠饒命!”

……

就在厲煜和周玉打情罵俏之際,豪宅前院客廳中,二十多名達官顯貴,或坐或立,正焦急的等待著。四仙桌上的茶水換了又凉,涼了又換,眼看著日頭西斜,太子似乎沒有一點露面的意思,眾人不由得開始議論。

“這可如何是好,太子若不露面,老夫那侄子定是會被拉上去守城……”

“劉大人,你那侄子不是秀才嗎?功名在身,羽林軍為何敢抓?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老夫也是不知,三名御林軍帶著皇帝的聖旨,只要符合條件者,不論身份地位,統統抓走。”

“什麼條件?”一名面色陰鬱的中年人突然插了一句。劉大人將他用一千兩黃金換回的訊息哭喪著臉講了出來,眾人聽得背脊發涼,冷汗涔涔。

“只論年齡家境,不論身份地位,這是亡國之兆,亡國之兆啊!”一名衣繡孔雀的中年官員突然仰天大呼,雙腿一軟,癱軟在地。

不光是這名官員,在場之人均是這個想法。“不論身份地位”,這是要把他們和那群泥腿子混為一談。寒窗十載不就是為的成為人上人,現在一句話就要把他們打回原形,國無國法,家無家規,豈不是亡國之兆。

賈太傅老神在在的坐在紅木太師椅上,端起溫熱的茶杯細細品了一口,咂咂嘴,不疾不徐道:“各位同僚稍安勿躁,依老夫之見,皇上仁慈愛民,定然是不會下這道聖旨。”

劉大人靠了過來,若有所思道:“太傅的意思是,羽林軍假傳聖旨!”

此言一出,客廳裡瞬間陷入死寂,落針可聞。眾人面面相覷,均是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熱切和狠戾。假傳聖旨,那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當然,這不是重點,如果確定是假傳聖旨,

眾人就可以大義凜然的無視羽林軍的行動。甚至可以此為“劍”,“誅殺”羽林軍。

在場之人,無不是太子一系。都知道太子欲除羽林軍而後快,雖然不曉得真實原因,但這不妨礙眾人獻殷勤。二十幾人,既是同道又是敵人,誰不想在新帝登基之後,爬的更高,看得更遠呢?

賈太傅放下茶杯,乾咳兩聲,板著臉,沉聲道:“這五日,哪位同僚見過皇上?”

無人見過。自從上次被老皇帝強硬驅趕出軍營,眾大臣就沒再敢去觸黴頭。賈太傅明知故問,居心叵測,眾人稍加思索便心領神會。

老皇帝一日不死,太子便一日無法坐上龍椅。既然眾人都沒有見過老皇帝,那不如乾脆就當老皇帝已經駕崩了,順勢將太子推上皇位。至於老皇帝真死假死,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太子登基,宣佈羽林軍是亂黨,眾口鑠金之下,即便老皇帝活著,那也是羽林軍找人假扮的。

很瘋狂嗎?一點兒也不,為了那張龍椅,從古至今,手足相殘,父子反目,君臣相殺,俯拾皆是。

當然,眾人也只是想想,並沒有打算真的就這麼幹,一來老皇帝餘威尚在,二來成敗難料,若是成了還好,若失敗了,謀逆之罪,株連九族都是輕的。

賈太傅掃視眾人臉上的瘋狂之色,暗暗嗤笑:一群鼠目寸光的蠢貨,危在旦夕還在想著如何爭權奪利,如此大厲,焉有不亡之理!

賈太傅在誘導其他人罔顧老皇帝生死行謀逆之事,他自己明確的知道老皇帝已經死了,這條訊息自然是來自尋仙樓老鴇賽金花。之前二人在門口商談,賽金花摸了他胸口一把,其實是為了將一張小紙條放入他衣服的縫隙中。

在這場陰謀與戰爭的戲臺上,所有人都帶著一張厚厚的面具,不到謝幕之時,無人能看出對方是人是鬼。

又過去半個時辰,厲煜姍姍來遲,高座上堂,在後院時的愁苦與溫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威嚴。年輕的面龐嚴肅冰冷、不怒自威,單薄的身子挺拔傲然、俾倪天下。

眾人見厲煜坐穩,紛紛三跪九叩,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中氣十足,震耳欲聾,嫣然已將厲煜當作了皇帝。

看著卑躬屈膝的眾人,厲煜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冷聲道:“眾卿家平身!”待眾人起身、分立左右,繼續道,“眾卿家今日匆匆而來有何要事?”

話音剛落,眾人便看向右側首位的賈太傅,眾人雖然都是太子一系,但論起親疏,當然是太子太傅與太子關係最為親密。賈太傅乾咳兩聲,慢悠悠走出佇列,恭恭敬敬道:“啟稟太子殿下,今日羽林軍……”

賈太傅泛泛而談,講述了羽林軍抓捕壯丁一事,而後話鋒一轉,沉聲道:“太子殿下,據老臣所知,皇帝陛下已經駕崩,羽林軍秘而不發,假傳聖旨,居心叵測,其罪當誅。”

此言一出,客廳裡彷彿颳起了一陣寒風,眾人只覺得手腳冰涼、冷汗涔涔,之前只是簡單的談論此事,大家心照不宣,何成想到賈太傅竟然真的挑明了此事。直接挑明,那就由不得眾人猶豫不決,他們只有兩個選擇:其一,聯合起來和賈太傅分庭抗禮;其二,附和賈太傅,假戲真做。從他們成為太子黨之時,就已經沒得選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厲煜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慈眉善目的賈太傅,他想將羽林軍千刀萬剮不假,但還沒有無情到弒父的地步。儘管如此,他還是不得不稱讚此計一石二鳥,甚妙。

厲煜聰明絕頂,自然能看出繼續內鬥下去,大厲必亡,但這又如何,愛美人不愛江山,只要玉兒能夠開心,一張龍椅而已,棄之如敝履。

眾人躊躇良久,心不甘情不願的附和道:“微臣也是如此認為…….”

厲煜臉上掛著虛假的悲痛,聲音低沉:“眾愛卿可有良策,除去羽林軍亂黨,迎回父皇的龍體。”

羽林軍和皇城守軍是皇城內僅存的軍事力量,現在都掌握在老皇帝手中,厲煜沒有一兵一卒,想要謀反,談何容易。

“老臣有一言,還望太子贖罪!”賈太傅眯縫的老眼中閃過一絲狂喜,一旦城中生變,五王片刻便可入城。

“太傅無需這般生疏,暢所欲言便是!”

得到太子首肯,賈太傅開口道:“羽林軍此次強徵壯丁,怨聲載道,太子只需將計就計,振臂一揮,百姓自然來投,縱使羽林軍兵強馬壯,難道還能與八十萬百姓抗衡不成?而且太子完全可以攜此勢,重整軍威,裹挾八十萬百姓之力與亂軍決一死戰。”

還真別說,只聽賈太傅一家之言,感覺前途一片大好。孰不知八十萬手無寸鐵百姓和八十萬只螻蟻並無區別,在面對三千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羽林軍時,難有一合之力。更不用提皇城樓閣林立,街道縱橫,地勢狹窄,超過一千的軍隊完全施展不開手腳。羽林軍只需化整為零,鑽入小巷之中,就能將百姓逐一擊破,殺個乾乾淨淨。還有更重要的一點——軍勢,羽林軍能戰至最後一個人、絕不退縮,而普通百姓恐怕死上百十來人,就會被嚇破膽,不是跪地求饒就是奪命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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