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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救國策

完結卷下部:黑夜黎明(章節自《念奴嬌》) 153:雪夜揚刀,終結恩怨,一世悲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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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救國策完結卷下部:黑夜黎明(章節自《念奴嬌》) 153:雪夜揚刀,終結恩怨,一世悲歡樂

“原來如此······什麼?”陳到忽然想到了些非常令人驚懼的現實,猛然揪住韓佐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韓連······韓連經常穿著星星的服飾害人?”“對······千真萬確!”韓佐道:“從······大概是從初平年間,他就開始這樣做了。”陳到心頭一震,猛然將韓佐放開,振臂高呼數聲:“爹!孩兒終於······終於明白了!”所有人都被他的大叫攪得稀裡糊塗的,連忙過來詢問。陳到只是帶著笑意的點頭道:“我······我要去陳倉,與韓連決戰!”

“啥?”陳長擎吃了一驚道:“爹,您不是知道那是陷阱嗎?怎麼還要去啊?”韓佐道:“其實沒什麼陷阱,韓連對自己現在的本事很是自信,認為一對一也能夠拿下······這位大爺。這些日子他一直潛伏在成都的附近,但是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便殺害了那兩位爺,並派我送過來。”

“那也不能去啊。”陳長擎道:“韓連不是會那什麼‘鱔吸功’嗎,他吸收了那麼多人的功力,爹您可不能真去和他打啊。”

“你還是放不下嗎?”楚晴顯得很是平靜,對陳到道:“若是你真放不下,我陪你去。你若是活著,我們一起回來,你若是活不成,我便陪你一起死。”

“不。”陳到搖頭道:“不論我如何,晴兒你都要好好活著。韓連之事,本可放下,但家門深仇,不可不報。否則,我對不起我陳府上下百條性命。”“你是說······”楚晴、楚勳等幾個瞭解的人頓時明白過來。楚勳有些不敢置信道:“不會吧?當年之領頭人,居然就是······”

“我也不敢相信。”陳到道:“想不到這三十多年的大仇,仇人一直都在離我不遠處,我卻一直渾然不知。各位······”站上旁邊的桌子對所有人道:“各位都是我的家人,我本該和大家一起去過平靜的日子。但是家門深仇,不可不報。等我報此仇之後,定然會回來和大家一起過幸福安康的日子。”說著,飛身回到屋子裡,拿出了白毦金槍和白毦劍。

“陳伯伯!”鄭嵐站了出來,道:“讓我隨你一起去,殺父之仇,我也一定要報!”馬亦冰看著女兒堅定的神色,知道必須得讓她去,否則她一生,在心裡都不得安寧,便也點了點頭。陳長擎聽了,也叫道:“爹!殺我爺爺和一眾叔叔伯伯之仇,我也不能······”

“你別廢話!”陳到斥道:“所有人都不要再說了,嵐兒隨我去即可。其他人都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也不給其他人再開口的機會,飛身回到自己屋子裡,“咣噹”就把大門給關上了。

“真要他一個人去嗎?”周涵很是不放心的對楚勳道:“你這個做岳父的,去勸勸他?”“也不是一個人,不還有嵐兒嗎?”楚勳嘆道:“這小子看起來木訥,但是一旦決定了的事情,誰又能夠阻攔?”仰天嘆道:“我本來是不信命的,但是自從認識了這小子之後,我也覺得天是有數的,邪終究不會勝正。要相信他,相信他能夠平安歸來。”

眾人見兩位長輩都這麼說,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唯有楚晴靜靜地回到屋裡,看著坐在床前,捏著白毦劍劍柄沉思不語的陳到道:“叔至哥哥。”

“嗯······”陳到應了一聲,楚晴便躡手躡腳坐到他身邊,輕聲道:“叔至哥哥,你會回來的對嗎?”“當然。”陳到看著楚晴,重新展開了笑顏,柔聲道:“我保證,我一定會回來。我還沒有陪夠晴兒、長擎、桐桐,又怎麼會輕易離去?”

“可韓連現在勢必武功大進,叔至哥哥,你就一定要隻身前去呢?”楚晴有些激動道:“陳倉不是我們熟悉的地方,一旦出現變化,你肯定反應不及的。”陳到輕柔的撫摸著楚晴的腦袋及秀髮,道:“我不是託大,也不是不相信你們。我只是······不想讓韓連走脫了。這一次,絕不會再放過他。”

“啊?”楚晴愕然道:“什麼意思?不想讓韓連走脫?”陳到低聲道:“韓連有計策,我們也有對策。晴兒,這最後一戰,我絕不會再丟下你們,一個人走了。”

次日清晨,陳到便悄悄溜出屋外,不想楚勳、周涵、鄭嵐和呂玲綺等人早已在屋外等候了。陳到無語道:“你們這是做什麼?不是說好了嵐兒一人等著就行了嗎?”

馬亦冰道:“此行兇險萬分,大哥,我們總得送送你才是。”陳到看著馬亦冰疲憊的面容,知道她這些年在鄭嵐身上付出的心血,點頭道:“弟妹放心,有我在,嵐兒一定沒事。言弟當年之事,勢必會有個交代。”

“晴兒哪去了?”楚勳問道:“你們是告別完了嗎?”陳到苦笑一聲,擦了擦眼睛道:“還是別讓她知道了,要是她還清醒,肯定會跟著一起去的。”

“什麼?”楚勳怒道:“你怎麼敢······”周涵連忙拉住他道:“你就別激動了,叔至也是為晴兒著想呢。”“哼!”楚勳憤憤道:“都不為自己著想,還為晴兒著想呢!”陳到和鄭嵐便一一向大家告別,簡單囑咐了幾句,便要出發。韓佐道:“大爺!我瞭解韓連的一些部署,就由我和您一起去吧。”

“行啊。”陳到很高興道:“有你在,韓連一定會被我們一網打盡!”便帶上好幾匹快馬,先行往東前行。

陳長擎和陳桐漸漸看著陳到、鄭嵐和韓佐遠行,楚勳和周涵卻早已跑進屋裡檢視楚晴的情況。只見楚晴正清醒的站立著,兩人吃驚道:“晴兒你······”楚晴“噓”了一聲道:“別聲張。”便在他們耳邊說了幾句,兩人都點了點頭。

楚晴道:“這就對了,果然所料不錯。”“什麼意思?”周涵道:“你們料到了什麼?”楚晴笑道:“娘,這麼重要的事情,女兒當然要有準備啊。叔至哥哥以為我暈了,難道我就真的暈了嗎?”

“我就說嘛。”楚勳道:“那傻小子怎麼能夠算計到我女兒?晴兒,你有什麼想法。”楚晴卻又坐了下來,道:“不急,還沒到時候。”楚勳和周涵面面相覷,忽然都覺得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女兒了。

陳到、鄭嵐和韓佐剛走出去不遠,忽然遇到了黃月英帶著幾個家僕,正帶著孩子緩緩往前走來。陳到看著黃月英身為諸葛亮的妻子,直到今日才有了個兩歲的小兒,而服侍的僕人也都是原先在荊州的時候在黃府裡的舊人,不禁暗暗感嘆。

“陳將軍?”黃月英一看到他,立刻對身後正穩穩當當往前走路的孩子道:“瞻兒,快見過陳將軍。”諸葛瞻便快步停在陳到身前,鞠躬道:“陳將軍好。”

此前諸葛瞻出生的時候,陳到和趙雲等將領也都去祝賀過,自然也都見過諸葛瞻。諸葛亮和黃月英老來得子,卻也不怎麼寵著,而是提早對他進行教育。陳到此次出發時見到他,也很是高興,道:“黃姑娘,瞻兒有你和丞相輔導,將來也必成大才啊。”黃月英聽了,嘆道:“成什麼大才啊?現在戰事接連而起,他連見他爹爹的機會都不多,我可不想將來他也上戰場。要是真能舒舒服服當個文官,那該多好······也不是,他爹不就是文官嗎?但是文官有時候還是得出兵打仗呢。”

陳到聽出她也不想要諸葛亮出征,心道:“也是啊,普天之下,又有哪家的妻子願意丈夫冒險遠征外地的?自己孤獨在家不說,丈夫還有許多無法預知的危險,唉······”嘴上還是安慰道:“黃姑娘,丞相之理想宏大,的確需要比常人付出更多。我們······我們還是需要多多理解他才是。”

“是啊。”黃月英道:“這離上次北伐還不到一年,這就又要出征了,誰知道在這樣的天氣,征戰會有怎樣的結果呢?陳將軍,我想拜託你一件事,一定······一定保護好他。我和我孩兒······還盼著他回去呢······”

陳到心道:“看來黃姑娘還不知道我沒有參軍。但我此次終究還是要去陳倉找韓連的,答應就答應吧。”點頭道:“黃姑娘儘管放心,保護丞相的安危,我義不容辭。”黃月英含淚點頭,諸葛瞻也不需她再教導,又對陳到作揖道:“多謝陳將軍,多謝陳將軍。”

告別了黃月英之後,三人又一路往東,過了幾十日,天氣日漸寒冷了下來。鄭嵐看著似乎並不是在往陳倉方向,有些奇怪道:“陳伯伯,我們不是該去陳倉方向嗎?為什麼一直往東啊。”陳到道:“先不著急,讓韓連多活幾天,我們先去汝南,找你爺爺。”“爺爺?”鄭嵐有些疑惑道:“您怎麼知道我爺爺在那裡?”陳到微微一笑,道:“先是猜測,但是後面就確定了。”“確定了?”鄭嵐不解道:“如何確定?”陳到並不回答,只是道:“等到了,你便知曉。”韓佐卻遲疑道:“大爺,我們若不即刻前往陳倉,說不定韓連就不耐煩的走掉了。”

“不必擔心。”陳到胸有成竹道:“韓連也這麼想要殺我,肯定會非常有耐心。我們之所以騎這麼多匹馬,就是為了保證速度。不必擔心,現在中原內部又不打仗,很快就能到。”韓佐見此,也不敢再說什麼。

又行了十餘日,三人便到達了汝南平輿。陳到三十多年後再回故鄉,自是感慨不已,淚水不自覺的滑落下來。鄭嵐第一次來到這裡,只忍不住的驚歎,總有些說不清的親近感。只有韓佐支支吾吾的,什麼也不敢說。

“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嗎?”陳到對韓佐道:“你覺得這雪景美不美?”韓佐強笑道:“大爺,就別讓我說這些話了,我······我心裡有愧啊。”“啊······”陳到明白道:“當初你也隨韓連到此作惡是吧?明白明白。”便一路來到一處佛堂外。

“佛堂?”鄭嵐忽然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叫道:“我······我小時候似乎在這裡居住過。”

“對。”陳到有些沉重的點頭道:“嵐兒你應該是生在這裡的,為了讓你早些適應貧苦的生活,才帶你前往南陽。”三人牽著一大隊馬,緩慢走了進去,鄭嵐便直接“爺爺!爺爺”的叫喊起來。

“別太大聲!”陳到連忙囑咐道:“這裡是拜佛和供窮人們居住的地方。現在天降大雪,居住的人肯定不少。”鄭嵐也看到了院子裡不少人坐在屋簷下,躺在火堆旁不怎麼動彈。因為這些人都披著厚實的衣裳,她也認不出來,只能小聲叫喊著。

等到走到院子的中央,只見一人手持一杆長槍正站在場地中央。鄭嵐看著這背影覺得倍感眼熟,吃驚道:“小······小鄧哥?”這人回過身來,一看正是鄧艾。鄧艾看到他倆,連忙跪下來道:“師父!您終於來了。”陳到微笑的拉起他到:“士載不必多禮,快快起來。”

鄭嵐看著他們似乎約好了的樣子,疑惑道:“你們這是······”陳到笑道:“士載被大魏所用,現居汝南為典農功曹,協助管理屯田。也是士載在平輿遇到了鄭叔叔,寫信通知了我,我才會來到這裡。”

“爺爺?”鄭嵐有些激動道:“我爺爺在哪?”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哼哼道:“是嵐兒嗎?”鄧艾便即讓開,只見鄭哲正靠躺在一處階梯之下,鄭嵐連忙撲過去,抱住他泣道:“爺爺······嗚嗚嗚······嵐兒就在這裡。”鄭哲撫摸著她的秀髮和臉蛋,終究滿意的笑道:“我的嵐兒終於長大成熟了,我也可以完全放心了······咳咳咳······”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鄭嵐很是關切道:“爺爺,您······您沒事吧?快······快進屋去烤烤火吧。”“不必了。”鄭哲擺手道:“我是堅持不住了······既然時日無長,能最後見見我的嵐兒便達成心願了。”鄭嵐連連搖頭道:“爺爺您這是說什麼呢?您有什麼問題,嵐兒都能夠想辦法幫您治好的。”

“不必了。”陳到上前道:“有些話,一定要和鄭叔叔說清楚。”鄭哲看到了他,虛弱道:“叔至啊,真得多多感謝與你了······這些年照顧著嵐兒。”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鄭叔叔。”陳到道:“都是弟妹照顧有方。對了,鄭叔叔,此次我帶嵐兒出來,是去為言弟報仇的。”

“阿言······”鄭哲突然振奮的坐起身子,道:“你們······你們要殺韓連了?有多少把握?”陳到道:“韓連現在武功大進,恐怕我還不是他的對手。”鄭哲臉色一變道:“這······這樣的話,那還是算了吧。你們能夠好好活著,我就很滿意了,不必再多冒險。”

陳到看著雪花飄落,伸手接住在手中搓了搓,道:“鄭叔叔,這可不單單是言弟的仇。還有我爹、洪伯、還有大哥他們整整幾百口人的仇,以及鄭喻兄、阿依、阿念他們這麼多人。鄭叔叔,這樣的仇怨,能夠輕易放過嗎?”

“你的意思是······當初的領頭人就是韓連?”鄭哲萬分震驚,直扇自己巴掌道:“我就說!我就說為什麼他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原來當初在鄭府,就是他在坑害於我!”

鄭嵐連忙阻攔他到:“爺爺,您就不要再自責了。韓連正在陳倉向我們挑戰,我們這就去陳倉去取韓連首級,為所有被他所害之人報仇!”“好······好······”鄭哲點頭道:“我們陳、鄭兩家三十多年的大仇,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夠放下的。韓連狗賊,既然所有罪行都是他所做,就一定一定殺了他,祭奠所有的亡靈!”

鄧艾道:“師父,你們此去陳倉,人生地不熟的,不如我隨你們一起去吧。我畢竟在魏國也算是個小官,路上有什麼事情,我也可以幫你們遮掩。”鄭哲立刻道:“說的是啊,士載做事情最靠譜了,有他去,一定暢行無阻。”

“好啊。”陳到道:“士載,那便辛苦你了。”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鄭嵐卻不放心道:“小鄧哥你走了的話,爺爺怎麼辦呢?”“放心吧。”鄭哲強笑道:“我早已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我最後的時光,能夠重新回到平輿,已經是我最大的心願了。嵐兒······”說著雙手緊緊握住鄭嵐的手,道:“你好好照顧自己,也照顧好你娘,她這輩子承受了太多了。還有啊,你年紀也不小了,早點找個好人家吧。至於報仇的事情,遠沒有你的安全重要。有叔至在,你就注意安全就行了。”說著說著,忍不住老淚縱橫。

“爺爺!”鄭嵐也忍不住流淚,道:“嵐兒一定照顧好自己,絕······絕不讓孃親擔心······”“好······好······”鄭哲這才鬆開鄭嵐,揮手道:“去吧······去吧,去過好的日子,不必再為我擔心。”陳到、鄧艾和鄭嵐這才緩緩起身,告別了鄭哲之後,這才離開了佛堂。

一路上鄭嵐依舊垂淚不止,感嘆鄭哲生活之艱難。鄧艾安慰道:“嵐兒,鄭爺爺只是看起來過得苦,但是他每日都很開心。他說了,能夠回到他命運開始的地方,就是對他最大的補償。現在他對他自己的心願已經完成,就看你能不能完成他對你的心願了。”

“我······我一定會做到的。”鄭嵐堅定道。

“是的,我也相信你會做到的。”陳到只是在心裡暗暗嘆息,因為他知道,鄭哲已經決意獨自面對一切。四人便一道騎著一隊馬,迅速往陳倉道口趕去。

舊鄭府佛堂之內,大院裡雪花飄飄。鄭哲獨自顫抖著身子,搖搖晃晃的往院子中央走動。周圍坐了不少在此躲避大雪的貧窮百姓,見他身子如此虛弱,還無神的亂走,便想要勸阻。鄭哲只是擺手道:“你們不必管我,我已經活到了八十多歲了,已經完全值當了。就讓我去尋找我的歸宿吧······”這些百姓聽了,這才退了回去。

鄭哲直走到最中間的祭祀火爐前,伸手扒著火爐壁,看著裡面已經完全被大雪蓋滅的煙火,忽然“吱吱”哭泣起來。他彷彿又看到了當初年輕的時候,自己如何與陳正相識、如何一起拯救伍澤、最後相遇趙陽、李景、柳元卿等人,直到最後犯下大錯。

“你們放心吧,罪人已經找到了。他欠你們的,一定會歸還,而我······我欠你們的······馬上就會還回來。”鄭哲雙手扒住了火爐,抬頭望天,看著繁星散落天際,夾雜於雪花之中。他又笑了,伸出手來好似想要抓住星星,卻只捏住了紛紛飄下的雪花,他雙手一伸,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往後倒下,可他卻笑顏不改,高聲吟道:“你們原諒我了嗎?”便僵直地倒在了雪地之中。

周圍的百姓全都跑上前來,但是看著他依舊放鬆的笑容,沒人再上去打攪他。慢慢的,大雪隨之時間落下,盡數蓋在了他的身上,彷彿蓋上了一張雪白的棉被一般,讓人感到溫暖,卻又忍不住動容。

陳到他們四人花了好多天,終於趕到了陳倉道口。此時諸葛亮引兵包圍陳倉,打算先勸說守將郝昭投降。怎奈郝昭早已做好了佈防的準備,諸葛亮派人勸降,他也全然不答應,反倒要求諸葛亮來進攻。

諸葛亮只能派兵進攻。他深知郝昭視死如歸,大規模攻城,損失實在太大,必須出奇制勝,於是先用雲梯、衝車攻城,郝昭早有準備,便用火箭射雲梯,直接點燃了雲梯,雲梯全都劇烈燃燒起來,上面的人全都被燒傷。然後又以繩綁著石磨,掉下城牆,將衝車壓毀。諸葛亮便轉用井闌在百尺外向城中射箭,掩護士兵用土填平護城河,想直接攀城。郝昭直接建起內牆,令井闌失效。諸葛亮又挖地道,想突襲城中,郝昭又在城內挖下橫壕溝,將地道結結實實的擋住。

陳到他們已經暗中來到陳倉十日,看著諸葛亮動用多種辦法依舊工程無果,而且還損失不小。他心裡不忍,便悄悄觀察了陳倉許久,然後翻開攜帶著的《救國策》看了看,找到趙雲道:“《救國策》上有言,天時、地利、人和都不佔優勢的時候,儘量選擇退避。我看這陳倉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實在不適合再耗下去了。”

“這是自然。”趙雲道:“魏國也並非都是烏合之眾。上次北伐撤退的時候,褒斜道被我燒燬,魏軍就已經擔心我們下一次會從陳倉進攻。所以派遣郝昭提前做好了各種應對,所以他們可以防備住丞相的各種進攻。眼下天時、地利、人和我們

都不佔優勢,再拖下去只會徒勞犧牲,等到魏軍援軍到來,更是無法抵禦。”

“唉······”陳到道:“距離韓連所說的決戰的時間又已經近了。恐怕我也得專注於對付韓連了。”趙雲道:“放心吧,我已想好勸阻丞相。咋倆在同一天行動,希望能夠同時凱旋歸來啊。”

“那是自然。”陳到笑道:“我們勢必同時成功。”便回到四人居住的營寨處,拿出一卷羊皮紙仔細的看了起來。鄭嵐有些好奇道:“陳伯伯,您這是又在讀什麼?特殊的武功秘籍嗎?”“不。”陳到道:“《濟世策》我留在成都了,殺韓連沒必要動用裡面的功夫。不過這西域的‘狂化之術’秘籍倒是有必要研究一下。這樣即便韓連有什麼陰招,我使出這招,一樣能把他殺了。”

“‘狂化之術’?聽起來能夠將人的功夫突然變強啊。”鄧艾道:“但是對使用人的傷害應該也不小。”“不不不。”陳到擺手道:“這是我曾經在西域大秦的朋友留給我的,只要功力夠強,勢必是對使用者百利而無一害。”

“太好了。”韓佐道:“韓連那廝肯定不會知道大爺您會這招,到時候他死定了!”陳到嘿嘿笑道:“那是自然,我既然來此,就勢必有十成的把握殺了韓連。”鄧艾雖然覺得有些不太對頭,但是看著陳到對自己眨了眨眼睛,便沒再問。

晚上,陳到打了個哈欠,乾脆便把記錄“狂化之術”的秘籍羊皮紙扔在床頭,自己翻身便睡了。鄧艾也迷迷糊糊的倒在床上,看著鄭嵐在另一邊睡得平靜,心裡也安定了不少:“嵐兒啊,你我乃是從小最好的朋友。雖然我不能夠陪伴你一生,但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我一定替你完成。”只覺眼皮一陣沉重,他便有些堅持不住,倒頭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鄧艾似乎聽見輕微的腳步挪動聲。他大感詫異,睜眼一看,卻只見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他聽著那腳步時而浮現時而響動,心道:“這不會是賊吧?什麼賊這麼沒眼光,到這裡來偷東西?”他因為擔心在寨子裡打起來可能會誤傷到鄭嵐,倒沒著急行動,只是暗暗抓住了床頭的佩劍,想等那賊出去再追。

那賊畢竟因為沒有燈光,也看不清周圍,一直躡手躡腳的到處翻動。過了一會兒,似乎是得手了一般,腳步依舊輕微卻加快了許多,快步就溜出了寨子。鄧艾一咬牙,抓起佩劍就要追過去,剛追到寨門口,又一人忽然從他背後竄出來,一把將他抱住並且捂住他的嘴,低聲道:“別去。”

鄧艾一聽是陳到,便放鬆下來。過了一會兒,連鄭嵐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奇道:“怎麼回事?”陳到這才點亮了油燈,道:“有賊偷東西。”

“那還真是賊啊。”鄧艾不解道:“師父,那為何您要阻止我去追他?”陳到微微一笑,道:“追他做什麼?讓他去嘛。你看看那賊是誰?”鄧艾四下看了看,只見寨門邊韓佐的床空空如也,吃驚道:“是這傢伙?他偷什麼······”立刻明白過來,道:“是您‘狂化之術’的秘籍?”

“不錯。”陳到點頭道:“這韓佐從出現一開始便有問題,不然我幹嘛救他?這‘狂化之術’其實如你所說,有極大的副作用。乾脆就讓他偷走好了,反正最後害的也是韓連。”鄭嵐聽了,喜道:“陳伯伯,原來您早就看出來有問題啊。”陳到點頭道:“好了,現在內鬼已經除掉了,大家好好休息吧,離最後一戰已經很近了。”

三日之後,聽聞曹真派遣了大將王雙支援陳倉。諸葛亮卻依舊不依不饒的命令大軍繼續猛攻陳倉。趙雲心裡忍耐不住,對陳到道:“這一戰還不算什麼,但是丞相以後若是還這麼固執,以不足敵兵的兵力硬打,一定會出事的!下次可不見得有東吳的配合!”便決意去勸阻諸葛亮。陳到也決定今夜前往與韓連約定的地點進行決戰。

當晚,雪花飄灑的更緊更重,遮蔽著不少人的目光。趙雲遠遠地遙望著陳倉道城池,下面的血色就連雪花也難以完全遮蓋好。他的拳頭也不自覺的握緊,道:“弟兄們,你們不該這樣······我一定阻止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便披滿了盔甲,提起銀槍。

馬雲祿看著他這般裝束,滿腔熱淚的走到他跟前,伸手捂著他的臉,為他驅走寒氣,道:“雲哥,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我知道這次你不會同意我與你同去,我也就不逼你了。但不論遇到怎樣的困難,你心裡都要記得,有我在背後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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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祿······”趙雲萬分感動道:“這輩子遇見你,便是我最大的幸運。趙雲不敢再奢求你支援、理解我什麼,等我回來······”他有些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握著馬雲祿的手深深吻了一下,又振臂將馬雲祿擁入懷中。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何時,也落下了不捨的淚水。

“哭······哭什麼呀。”馬雲祿也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強笑道:“雲哥,你一個大男人,可不要再哭了。好像真要怎麼生離死別一樣。你固執是固執,但正因為你的固執,才能成為我愛的男人。”

“放心······”趙雲聽著自己的聲音都已細若蚊蟲,只緊緊握住馬雲祿雙手,久久不願放下。馬雲祿看著雪花飄落,灑在兩人的身上,主動收回雙手,幫趙雲將盔甲上的雪花拍落。趙雲看著她被凍得通紅的雙手,忽然又有一種幫她取暖的念頭,他猛力搖了搖頭,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道:“我······我去了。”

“我等你。”馬雲祿雙手握在心口,為趙雲祈禱著,露出了他們相識的時候,那最甜、也最純真的笑容。趙雲很是不願錯過這場景,但心中之大義還是逼迫著他強行轉身扭過頭去,忍著通紅的眼眶裡不落下一滴淚水,邁著大步往前走去。

“師父。”鄧艾看著陳到和鄭嵐各自收拾好了兵器並且穿戴上了毛絨絨的棉衣,已是蓄勢待發,心裡卻還是有些不放心,道:“我······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不必了。”陳到堅決道:“與韓連的仇恨,乃是我和嵐兒的,沒必要把你牽扯進來。你就留在這裡,說不定······會有人來到這裡。”說著將韓連當初的那封信塞到鄧艾手中,道:“那時候就靠你了。”鄧艾剛想要發問,陳到便施展輕功,和鄭嵐一起飛速往北趕去。鄧艾看著鄭嵐的速度,竟不比陳到慢上多少,不禁嘆道:“看來······我終究還是有些低估嵐兒了啊,要是真出事了,真不是我保護她,而是她保護我了。”

陳到和鄭嵐往北行了五六裡路,轉眼看到了一漆黑無比的廟宇。可以清晰看清這院子四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各自有一間平矮的屋子,看似是寺廟屋子一樣。鄭嵐便想要走過去,陳到用金槍一攔,示意她不要著急,先一拳“石破天驚”朝著西面的屋子劈過去,只聽“砰砰”聲響,只有桌椅傢俱被打翻的聲音,卻沒有其他動靜。

陳到這才點了點頭,兩人便又一起施展輕功,一起落到了西面屋子的屋頂。兩人剛剛站立穩,便可看見東面屋子的屋頂和中央院子空地上各自站著一人,正是韓連和曹彰。

“來了啊。”韓連沉聲道:“居然沒有遲到,真是令我吃驚。”陳到和鄭嵐一起飛身落下到空地之上,陳到提著金槍,鄭嵐則橫寶劍在胸前,兩人踏著試探般的步伐,緩緩往前走近,在雪地上留下了兩對深深的腳印。

“怎麼就這麼著急啊。”韓連站在屋頂上,先打了個哈欠,又不住給自己扇風,道:“我們可還沒準備好,我們以為你們會遲到的。”

“確實是有些遲到的,但不是我們。”陳到朗聲道:“而是我們陳家、鄭家貫穿整整三十五年的恩怨。這些恩怨,都因一人而起。我一直不知道那人的身份究竟是誰,所以我一直稱呼他為‘領頭人’。”

“真是難聽的名字啊。”韓連不動聲色,道:“所以你現在知道了嗎?”“當然。”陳到道:“你不是想讓我知道嗎?不然又為何叫你的手下來告訴我?”“哦?”韓連嘴角有些尷尬的一咧,道:“你比起過去確實要聰明了不少啊,陳到。不錯,我就是當初為搶奪《救國策》滅你陳家滿門的領頭人。陳正、陳德、陳則、陳剛、陳列、陳劍、鄭喻、鄭言、鄭依、鄭念都是我殺的,你努力這麼久,總算清楚的明明白白了吧?但你終究還是愚蠢的,否則你幹嘛要來這裡送死呢?”鄭嵐聽他這麼輕鬆說出這麼多人名來,眉頭一皺,猛然間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不自禁的握緊了寶劍。陳到卻不生氣,笑道:“究竟是不是來送死,現在還沒有定論,但是你我的目標不是都達成了嗎?你為了引我來,不惜暴露出你隱藏了三十五年的秘密。而我,為了你三十五年以來所有的血債,必須來尋你。領頭人啊領頭人,我真的不理解,你是如何能夠輕易且沒有絲毫羞愧的出賣你的親人的?”

“出賣算什麼?”韓連哈哈笑道:“我連韓徵都殺了,害他丟了一根手指又算得上什麼?我雖然出身西涼,但是西涼人從始至終都是我的敵人。我痛恨他們,我痛恨和西涼有關的一切!哦不對,我不單單痛恨西涼的一切,我痛恨這世上的一切!”說著張開雙臂,發瘋般的大叫道:“我要讓時間所有的人都痛苦!殺你只是第一步,未來,我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搞亂三國,我殺了皇帝,搞瘋皇子,看看這天下究竟能夠亂成什麼樣子!”鄭嵐看著他恐怖的笑容和瘋狂的想法,一臉嫌惡的搖頭道:“你真是越老,想法就越沒有人性!”韓連一眼便認出了他,道:“這不是四師弟的女兒嗎?和你娘還真像啊,還穿著粉紅色的棉衣和紅色的袍子,這都是馬亦冰最喜歡的顏色啊。”

“這些都是我娘給我做的。”鄭嵐冷冷道:“我爹在我出生之前,曾經給我做過一套護心甲,你不配看到!”韓連得意的指了指她道:“我不配?真的嗎?等我從你屍體上將它扒下來的時候,你就知道,我配不配了!哈哈哈哈哈哈!”

“老爹!”曹彰道:“何必再和他們廢話?這一老一小兩個賊子,直接一起殺了便是!”正要出招,陳到道:“你們要是有什麼陷阱或者幫手的話,現在叫出來最好。再不濟不還有個韓佐嗎?他既然肯讓你們對他下毒來騙我,應該是很忠心的對吧?”

“你說那個廢物?”韓連陰笑道:“那家夥從我跟李九倫開始,就一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早就想殺了他了。這次要不是我關了他的家人,他又豈會就範?不過他還是太天真了,好不容易被你們把毒給解了,居然不去逃命,還真回來送死。”

“是啊。”曹彰也跟著笑道:“這傢伙雖然沒什麼內力,但是把他給吸了,卻也算是些小的補給嘛。”“呸!”陳到噁心道:“你們從未有什麼信義可言,當然不知道家人對人家來說有多重要!”

“當然知道了!”曹彰忽然一劍朝著陳到劈出去一道劍氣:“你如何能夠理解,從小便被父親猜忌,而得不到認可的痛苦!”陳到連忙用金槍一擋,護住鄭嵐的同時一拳頂上去,便破掉了曹彰這一斬。

雖然擋住了這一劍,可陳到自己也頗為心驚:“想不到這傢伙的功力也已經如此強勁,看來他當真沒少吸掉別人的功力。”韓連也恨恨道:“陳到你既然希望見到我們的陷阱,現在我就展示給你們看!”說著遠遠兩拳朝著坐落南、北的屋子劈過去,只聽“砰砰”聲響,好似啟動了什麼機關一樣,從屋子之中同時彈出許多匣子,將許多弩箭和飛刀、飛針朝著兩人一起射過來。

“小心!”陳到正要攔住鄭嵐,鄭嵐卻搶先道:“不必管我!”一手持劍一手揮舞著劍鞘原地飛舞起來,卻將弩箭和暗器盡數遮擋住。陳到讚道:“嵐兒果然進步神速啊!”一槍插在地上,雙臂一震,朝著鄭嵐背後一吼,以“獅蠻功”勁道盡數爆發出去,那些弩箭和暗器被他強勢反劈,全都倒轉方 向砸落回去,全都轟擊在機關上面,將木匣子反擊的粉碎。

另一邊,鄭嵐看著暗器來速加快,左抵右擋的施展輕功往身後高處落。陳到倒轉身子,雙手握拳發力,將“蠻霸天下”勁道再次傾瀉爆發出來,將這邊暗器一下逼退,全部彈落在了地上。韓連和曹彰分別站在地上,也都受到此強烈震盪的波及,一起施展輕功並運氣抵擋。

陳到一擊爆發結束,重新抓起白毦金槍指著二人道:“還有什麼伎倆?全都使出來!”韓連道:“還有無窮無盡的伎倆,就怕你真受不住啊!”單腿在雪地一蹬,整個人朝著陳到彈射過來,雪地上卻只留下了淺淺的印記。

“嵐兒拖住曹彰,等我幹掉此賊再來助你!”陳到快速說出一句,隨即一拳“石破天驚”朝著韓連劈過去。韓連身在空中,倒是輕鬆寫意的變換身姿,一腳朝著陳到跺下去。陳到全力一擊,只覺全都打在了棉花上一般,韓連一腳跺下去,直接穿過了這一拳,將功力全朝著陳到卷過來。

陳到不知他是怎麼做到,自己這一拳“熔天拳”完全打空,就被韓連穿透過來。他連忙往身後“宙所”方向一閃,往後躍上了房屋屋頂。韓連這一腳直跺在他剛才站著的雪地之上,留下一個碩大的雪腳印。

鄭嵐有些震撼的看著這寬闊又絲毫不淺的腳印,心裡還有些不敢置信:“這傢伙······這傢伙變得這麼厲害了嗎?”還沒來得及多想,曹彰又砍動劍氣朝著她劈過來。鄭嵐身子一閃,讓曹彰這一斬劈在雪地上,濺起了厚厚一大扇雪花。鄭嵐閃身落到對面曹彰之前的站位上,搖頭道:“你這傢伙,長這麼大,就只會蠻力嗎?看來你爹雖然有當皇帝的腦子,卻沒怎麼仔細教你啊。”

“閉嘴!”曹彰大怒道:“不許再提我爹!”猛力朝著鄭嵐衝過來,揮劍便斬。鄭嵐見他招式剛猛,也不和他硬來,只是閃身躲避,甚至連劍也不拔出來。曹彰招式剛猛,卻沒法兼具速度,砍了半天,再怎麼揮動劍氣,卻依舊碰不到鄭嵐。鄭嵐得意道:“你這好好的大魏王爺不當,非要來這裡獻醜,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讓我繼續當那破王爺等死嗎?”曹彰連續砍擊都打不到,乾脆一掌朝著鄭嵐逼過去。鄭嵐等的就是這一下,再次躲閃他一劍,順勢拔出自己的寶劍朝著他一掌抵過去。曹彰氣得什麼也不顧了,一掌拍在她的劍尖。鄭嵐這下也不再收手,一劍往前爆發出來,曹彰沒想到她的勁道居然也絲毫不弱,只覺手心大痛,差點沒被這一劍刺穿過去,連忙收力往後一閃。鄭嵐順勢往前爆發內勁,往前踩上一步,迎空將一個“山”字的黑氣朝著曹彰推出來。

曹彰大吃一驚,勉力發動劍氣往前一擋,卻直接被這“山”字直接吞噬。他無路可退,只得往後一鑽,直接撞進後面的房屋之中。這一“山”字橫掃在房屋門窗之上,將整個門窗都卷的震動起來。

“你這是什麼怪招!”曹彰剛剛摔進去,一個翻身又跳了出來,滿面通紅而又驚又怒,卻說不出話來。鄭嵐冷笑道:“看來你即便學會了那什麼‘鱔吸功’,卻依舊沒機會吸真的厲害的人啊。這本就不是正道,你沒怎麼多用,也算是韓連照顧你?但是即便你吸了,也絕比不上我們這些刻苦修煉的人。這招乃‘山嘯功’,你聽說過嗎?”

曹彰擦了擦臉上的汗珠,道:“這江湖四大內功之一,我又怎會不知?但你區區會了這個內功,真以為就很厲害了嗎?”“當然不厲害。”鄭嵐道:“但是對付你這種人物,卻也綽綽有餘。”便握劍在胸前,朝著他心口一指。

曹彰看著她總算願意以劍招和自己打,振奮道:“內功厲害又如何?照樣打死你!”猛力一劍朝著鄭嵐的寶劍一劍砸過去。鄭嵐卻緊按“挑”字訣,等雙劍將要相交,一個力道變化,將曹彰力道卸去,直接一挑。曹彰動用力氣太大,差點一劍脫手扔出去,他自己也不得不往前跨了一步才收住手。

鄭嵐“嘖嘖”讚道:“功力真是深厚啊!”一劍朝著曹彰胸口刺過來。曹彰連忙收劍,在胸前一擋。鄭嵐往後一躍,剛才那一下卻只是虛招,她一個空翻之後,借下落之力,朝著曹彰迎頭斬落,曹彰連忙橫劍來擋,鄭嵐這一擊借勢伴“山嘯功”一併發動,曹彰如何能擋,被強擊向後連退了三步。他看著鄭嵐笑吟吟的樣子,心頭怒火中燒,不顧一切的朝著鄭嵐砍落。鄭嵐又動用楚晴教授的“挑”字訣,將他的勁道往天上一挑,隨即一腳踢過去,正中曹彰小腹,曹彰悶哼一聲,向後一倒,便摔在雪地之中。

陳到躲開韓連一擊,忍不住嘆道:“怎麼會有這麼怪異且厲害的招式!”韓連道:“這不奇怪,只是你抵禦不了而已!”從下往上對準了陳到發勁一掌劈上去。陳到這下也不甘示弱,從屋頂上躍起,借勢一拳“天羅地網”籠罩下方,不給韓連閃躲的機會。韓連卻絲毫沒有要閃躲的意思,雙臂驟然前頂,“嘿”的大喝一聲,陳到只覺手掌發熱,這一拳“天羅地網”僅僅在頃刻之間便被他破掉。陳到不願再空中硬受這一擊,一槍往韓連手上一插,借力一個空翻落了出去,直摔在韓連之後的雪地上。“哎喲!走得倒快。”韓連瞬間收手,迅速落在地上,他一腳重重踩落,然後又拔出來。只見被他踩中的雪地已經完全被踩平,他一抬腳,便露出了雪層之下的土地。

陳到一咬牙,強忍自己顫抖的雙臂,以白毦金槍對準韓連,直接道:“看槍!”迅速踏步朝著韓連衝過去。韓連不再蓄內功,看準陳到一槍刺過來,他猛力往上一抓,直接捏住白毦金槍的槍桿,將內功爆發出來。陳到只覺整個金槍都被他強控制的顫抖了起來,連忙逼“獅蠻功”硬頂,豈料卻完全抵禦不住。他身上冷汗直冒,直滴答的棉衣都染得溼透,再撐兩三次呼吸的時間,他的手臂幾乎是瞬間痠麻,完全控制不住。陳到大驚,連忙奮力一甩,在雙臂完全失去知覺之前將白毦金槍扔掉,自己施展“頓所訣”往後連續閃躲出兩丈多遠。

陳到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即便你吸收了賈詡和簡常的全部功力,也絕不該到此程度才是。”“噹啷!”韓連隨意的將白毦金槍扔在地上,直接透過雪地敲到了地面。他展臂揮動了兩下,朝著陳到走來,道:“知道嗎?直到我吸收了無名之後,我才真切的感受到,為所欲為是什麼感覺。”

“你說什麼?”陳到驚道:“你對無名前輩做了什麼?”韓連嘿嘿笑道:“這你就不必知道了,我怕你太受刺激!那老東西太厲害了,但是也終究逃不過我的‘鱔吸功’啊。”

“狗賊受死!”陳到兇狠的朝著韓連一拳“天命有歸”劈過去。韓連隨意一拳扇過去,便將他這一拳打碎,隨後繼續往前走近。陳到連續“晴天霹靂”“石破天驚”“蠻氣拔山”朝著他接連打過去。韓連都只是輕輕發掌,便能將他招式擊垮,三招之後,韓連已逼到陳到近前,一掌拍了過來。陳到一肘上揚,以“蠻霸天下”全力頂了過來,韓連也是臉色一變,道:“看來······你這全力出招,也是不能夠小看!”忽然長嘯一聲,將一股爆裂大力凝聚雙掌,朝著陳到砸落。陳到退無可退,憑藉“頓所訣”在他勁道完全爆發之前往“太所”方向一閃,向後躲開,直撞在後面的兩階階梯上。他實在忍受不住,“哇”的一口血噴在地上。

“你已經傾盡全力了,但還是沒法彌補絕對實力之間的鴻溝,明白嗎?”韓連緩步走近,只是雙手交 合,不像是要出招的樣子。陳到一掌撐在雪地上,等著嘴唇上血液滴落了差不多,便抽出背後白毦劍,緩緩起身。

“陳伯伯!”鄭嵐正一腳將曹彰踢倒,一看陳到竟被韓連壓制,連忙對著韓連的後背一擊伴隨“山嘯功”一起壓過去。韓連也不回身,一掌朝著她甩過去。鄭嵐畢竟還年輕,內功遠不能和身兼多人內力的韓連相比,一經接觸,便被強行推飛。她身子一閃,又落到旁側雪地上。

“怎麼樣?還要妄作掙扎嗎?”韓連冷漠而輕蔑的看著陳到道:“對我來說,你不過是這天下裡未來要死在我手上的一個螻蟻而已。捏死你,就如同捏死螞蟻那樣簡單。”

“但是依舊可惜啊。”陳到笑道:“你的兒子再也回不來了······”“閉嘴!”韓連和陳到之間尚有距離,只是一抬手,便一掌劈過去,又將陳到打倒,直躺在旁邊階梯上。

“你若是再提堅兒,便是要求我先動手。”韓連冷冷道:“但我還是覺得先吸了你比較合適。”

他話音剛落,只聽一人喝道:“師父!”一槍朝著韓連的後背攻來。曹彰剛剛爬起身,連忙喊道:“老爹小心!”韓連依舊不需回身,甚至也沒回頭,往後一掌打過去,便將長槍打落。陳到趁機往前一衝,一掌直逼韓連小腹。韓連早有防備,一掌朝著陳到天靈蓋捏過來,陳到卻知道他會下狠招,此次出手只是虛招,他整個人朝著“密所”方向一撲,便翻滾到和鄭嵐、鄧艾一道。

“又來一個不要命的?”韓連不屑道:“陳到你自己要死,幹嘛老是拉上別人一起?啊也對,以你的輕功水準,說不定還真能夠跑掉,多一個人幫你擋一招,說不定你還多一分活命的機會。”說著,他一拍手,道:“但是你究竟能不能走掉,真是難說哦。”

只聽“啪啪啪”機關發動聲音響起,竟全是在東、西兩面的房屋裡。鄭嵐仔細聽了聽,吃驚道:“不好!是房屋裡有機關······不對,是暗格!”果不其然,這房屋的地板之下被挖空出了空間,藏了好幾十名黑衣人,這時他們開啟了機關,全都爬了出來,將東西兩邊盡數擋住。

“來見見我們最後的天魂軍將士吧。”韓連一揚手道:“陳到,三十五年前你就見過他們,他們就是那焚燬你們陳家將士的下一代哦。是不是覺得很眼熟?是不是覺得很親切?”

陳到卻絲毫不顧他的挑釁,對鄧艾罵道:“你怎麼搞的?一個人來送死嗎?”鄧艾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不能看著你們冒險而不管!”陳到斥道:“我讓你等人,你怎麼就這麼急躁啊!”鄧艾也急道:“不會有人來了!師父,你們只有我一個援兵啊!”

“是啊!”韓連樂呵道:“為他陪葬的,也就你們兩個小年輕了。”先示意手下人不要著急上,道:“陳到,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嗎?”“當然有了。”陳到點頭道:“在開打之前我還想說一句。韓連,你還有什麼遺言想說嗎?”

他話音剛落,只聽身後西面房屋後有無數聲長吟傳來。陳到他們身後的天魂軍士兵臉色同時一變,一起慘叫著倒了下去,鮮血染紅了半邊雪地。只見好幾道身影從房屋後先後竄了出來,當先一人手揮兩把飛旋兵刃,落到陳到身前,一指韓連道:“賊子!傷我女婿,當真是大膽!”正是楚勳。緊接著,楚晴、周涵、陳長擎、呂玲綺一起竄出,擋在鄧艾和鄭嵐身前。鄧艾和鄭嵐本來看著陷入絕境之中,都咬牙打算拼命,忽然看到局勢逆轉,都有些不敢置信的愣在原地。

韓連再往周圍一看,只見左面歐陽健、韓瑤、鄧泰和傅彣各自手拿兵刃站住一測,右面於吉、無憂和無慮也各自站定。他正低聲冷笑,只聽身後又有無數腳步聲傳來,只見一將手持兩把方天畫戟朝著曹彰一指,道:“任城王,你果真沒死!”曹彰扭頭一看,竟是典滿率領他的心腹手下三十多人攔住了後方,不禁吃驚道:“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沒想到吧。”典滿道:“自從我向武帝彙報了任城王身份有疑之後,武帝一直命我悄悄帶人觀察。後來我師叔為我說明了情況,我自然來來此相助我師叔了!”曹彰一聽,整個人又都顫抖了起來,握緊雙拳連長劍也不撿起來。

“好······好啊!”韓連冷冷地掃視了四周,道:“陳到你真是好手法啊,居然把我也給算計了。”陳到道:“韓連,你算計別人算計了一輩子,也算計我算計的從頭到尾。最後,終於把自己給算了進去,這是不是算對你的懲罰?”

“懲罰?”韓連仰天大笑道:“我的命從來就不由上天決定,只有我自己能夠改變。我若是真的該死,那就是我不想活了。陳到啊陳到,我身上可有著無名十年的功力,你真以為人多就能夠對付的了我了嗎?”

“師父?”無憂和無慮對視一眼,吃驚的就要動手。陳到大喝道:“別急!他武功極高,不要單打獨鬥!”說著將白毦劍朝著韓連一指,沉聲道:“攻擊!”眾人齊聲大喝,從四個方向一起朝著韓連、曹彰以及剩下三十多天魂軍士兵攻上前去。

韓連雙拳各自蓄起力量,正要動手,忽然後背一痛,竟被人一劍刺穿。他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肩膀便一陣冰涼,竟是被“鱔吸功”所吞噬。陳到他們往前衝鋒,看著曹彰趁韓連不備,一劍刺穿了他並用“鱔吸功”對他動手,全都是一愣。但隨即動手開始攻擊天魂軍的士兵。

“孩······孩兒······你······”韓連不敢置信的看著曹彰,卻只能夠看見他眼睛之內閃爍著仇恨的光芒,道:“你······你原來從未放下······”

“不錯!我從未放下!”曹彰咧嘴大叫道:“是你!是你們!你們毀掉了我的人生!”緊接著鬆開了佩劍,雙手都放在了韓連肩膀上,貪婪的開始吸食他渾厚的內力:“我堂堂魏武帝的兒子,居然過著這般人鬼不如的人生,說出來有人信嗎?有人信嗎!要不是你們幾個可笑的人,到弄出那毫無意義的換子大計,我不說坐在那龍椅之上,怎麼著也不至於被父親和兄長猜忌,最後假死逃命對不對?你們為什麼毀掉我的人生!你們憑什麼毀掉我的人生!”他歇斯底里的吼叫著,吼了韓連一臉口水,吸食的速度卻更為快捷了許多。

“孩子,你······我理解你······”韓連萬分痛苦,卻不做反抗,道:“我們都是被外力決定了命運,我······我理解,我不怪你······”“你是狗賊!我不要做你這樣的狗賊!但······但你害的我不得不做!”曹彰大聲在韓連耳邊喊道:“我要毀掉這世界!你們所有人憑什麼過得那麼好?憑什麼!所有人······都將是祭品!所有人,都不配活著!”說著又加大吸收的力度。

陳到看著韓連身上不住地有熱氣傳到肩膀,再集聚到曹彰的身上,道:“他們現在吸收不完,趕快動手,在他們吸收之前將他們解決了!”眾人一擁而上,歐陽健甩出一袋毒藥,立刻麻倒了一片天魂軍將士,典滿帶人往上一衝,立時間將他們殺傷了一大半。

韓連看著手下人抵擋不住,苦笑一聲,道:“孩子,你這樣吸收不完的,到時候只會遭他們毒手。讓我······讓我最後幫你一把吧······嗨——”雙手奮力抬起,託在曹彰的手臂上,發力大呼,猛地將全身勁道都往曹彰身上傳送。曹彰只覺身子一暖,便仰天長嘯,直傳出去數里之外,宛如真的龍吟虎嘯一般。

陳到只覺心神一震,只能夠知道眼前的曹彰,其功力比起剛才的韓連,只強不弱。曹彰感覺自己的身子要爆開一般,只在幾次呼吸之間,韓連便沒了勁道,癱軟在旁邊的階梯上不住地喘息。曹彰看著他臉上皺紋以及白髮飛速生長出來,一股酸楚之意湧上心頭,顫聲道:“你······你為什麼······”

“我這輩子從未給予過任何人真心······”韓連勉力抬頭,眼眶含淚的盯著曹彰道:“但你和堅兒除外······你們想要什麼,我······我就是死,也會為你們做到。因為······我真的愛你們······謝謝你,在這些年帶給我大半輩子都體會不到的······悲歡哀樂······”說著便趴在地上,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

“啊——”曹彰抱頭怒吼,不知究竟是在憤怒,自己仇恨的人為何要幫助自己,還是在後悔,自己傷害了這世上唯一真正在乎自己的人。

“曹彰!”陳到喝道:“你隨韓連作惡不少,既然他將功力都給了你,便由你來償還!”曹彰低下頭看了看周圍圍著的一眾高手,天魂軍士兵已經全部陣亡,僅僅剩下他一人。他忽然“嘿嘿嘿嘿”的笑道:“不夠!我還不夠······你們也不夠······”眾人眉頭一皺,不知他在傻笑什麼。“來啊!”曹彰忽然雙拳捶在自己的胸口,怒喝道:“狂化!”整個人頓時膨脹開來,就如當初威廉使用時一般,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陳到臉色一沉,道:“這是大秦威廉給我的‘狂化之術’!大家退開!只要‘狂化之術’結束,他就會受到強烈的反噬,到時候殺他易如反掌!快退!”率先拉著楚晴後退開來。陳長擎、呂玲綺、楚勳等人一聽,也都隨後退開。

“你們休想逃走!”曹彰連聲音都變得比之前也厚重了不少,朝著陳到一拳劈過來,陳到清楚地看到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型的掌風,朝著他們便打過來。他連忙拉著楚晴閃躲過去,這虛化的巨掌往前轟出去老遠,直到完全打空,也一路帶起了無數雪花,四散飛舞。

“功力著實是強悍啊。”楚勳道:“但估摸著也就能強這麼一會兒了!”曹彰也不回話,抽劍在手,朝著四周所有人連續不斷斬出十幾劍,每一劍都附帶著強勁的劍氣,殺氣逼人。“不要硬頂!”陳到看不出他這一招究竟功力如何,他自己都沒有能夠擋住的把握,又何況其他人。眾人應敵不得,只能四散躲閃起來。曹彰這每一劍都劈了個空,各自砸在不同的地方。打在雪地上的直濺起無數雪花雪水,留下了深深的幾道坑,打在周圍房屋的則直接將房屋處劈的稀爛,房屋建築東倒西歪的落在地上。

“誰也不許走!”曹彰把眼一瞪,乾脆也不遠攻了,朝著典滿便撲過去,一把要將他抓過來。典滿知道贏不了他,快步奔逃開來。曹彰就看準了他抓:“又在我爹面前挑撥離間是吧?那我就讓你感受感受挑撥離間的下場!”一掌朝著典滿後背劈去。

陳到一看不好,朝著曹彰後背一拳“晴天霹靂”迎上去,曹彰一停步,隨意往後一掌拍回來,便直接破掉陳到這一拳。陳到一個加速閃到他跟前,虛晃一步閃身便走。曹彰雖然知道他肯定是虛招,卻依舊一腳朝著陳到踩過去。

只見雪地上又被他“咚咚”踩出一個深坑,直陷進了下面土地許多。陳到本來閃身要走,也被這強勁的大力所逼退,不由得向後退避,心裡暗暗道:“想不到‘狂化之術’對他的加成盡然如此之大。即便他現在的殺傷力不及無名前輩全力攻擊,卻······卻也不會遜色太多。”

“怎麼?”曹彰的身子比起原先膨脹了太多,連盔甲也完全被擠破,直指著陳到道:“跑跑跑!真以為你能夠跑得掉嗎?”忽然間一個加速,朝著陳到猛衝過來。陳到心裡清楚這“狂化之術”能夠大幅加強曹彰的防禦,而曹彰並不清楚,所以才會出招來逼他停手,要真和他打那是絕無可能。看他如此迅捷衝上前,陳到身子一閃,朝著“馭所”方向一閃躲了過去。

曹彰早知道他會躲,反身看準他落地的身位,一掌遠遠拍過去。陳到不得已回身一掌抵過去,怎奈曹彰這勁道比起之前韓連還兇狠許多,僅僅是剛剛相交,他便忍不住“噗”的仰頭噴血。

“叔至哥哥!”楚晴驚叫一聲,不顧一切甩動九節金鞭來纏曹彰的手臂。楚勳、歐陽健、陳長擎、呂玲綺、鄧泰也各自從不同方向撲上前來,想要強逼曹彰收手。陳到知道曹彰內功的厲害,喝道:“不要和他接觸!”

楚晴反應的最快,連忙將九節金鞭甩成直鞭,一鞭刮在曹彰的手臂上。同時楚勳將雙商剪直插在曹彰的後背,歐陽健發掌甩毒、陳長擎用“熔天拳”、呂玲綺和鄧泰用戟,一起攻擊曹彰。

曹彰只覺輕微的麻癢感覺傳來,卻並未感受到什麼創傷的痛感,心下大喜:“哈哈哈哈!想不到這‘狂化之術’還有這般功效?你們全都死定了!”雙臂一震,隨即長嘯一聲,所有人盡皆變色,陡然間一起嘔血並被他向後逼退出去。

“第一個死的就是你!”曹彰抽出長劍,充滿恨意朝著典滿便砍過去。“小心!”鄧泰一看那是典韋的兒子,還沒等身子緩過來,奮不顧身的撲了過去,將典滿撲開。曹彰功力太強,即便已經有一丈多的距離依舊波及到了背對他的鄧泰。

鄧泰按倒典滿,扭頭“哇”的一口血噴在地上,傅彣嚇得連忙將他扶起來,典滿雖然感激,卻有些奇怪道:“你是······”“你爹乃是我師父!”鄧泰咬牙起身,將雙戟遞給他道:“你爹留下來的東西,決不能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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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謝師兄!”典滿立刻拱手答謝,隨即接過雙戟,飛身躍上前攔住。鄧泰心裡“嗯”了一聲,有些不敢置信道:“小子······力氣怎麼這麼大?”身子一晃,便站立不住,倒在雪地上,由傅彣攙扶著走開。

“單打獨鬥完全贏不了。”陳到道:“必須凝聚起大家的力量和他耗著,等‘狂化之術’結束,他必敗無疑。否則我們再怎麼打,也傷不了他,還會被他逐個擊破!”

“你出身神錘幫,還記得那一招嗎?”楚勳在旁邊悠悠說道。陳到立刻明白過來,道:“爹,這‘山字陣’我們能配合好嗎?”“有何不可?”楚勳道:“不過是站成山字的樣子而已,全都給我站過來!”便招呼楚晴、陳長擎、呂玲綺、歐陽健、無憂、無慮、鄭嵐聚在一起,其他人則都停在別處觀望情況。

曹彰巴不得他們和自己正面對抗,也不急著進攻,笑道:“很好很好!這麼一來,便可以將你們一網打盡了!真是妙不可言啊!”楚勳不理睬他,只是讓陳長擎、呂玲綺、無憂、無慮和鄭嵐站成一排,陳到站在陳長擎跟前,歐陽健站在鄭嵐身前,自己和楚晴為一排站在中間。

“爹,您年紀大了,正面還是我來吧。”陳到道,楚勳一點他嘴角上的血跡,道:“得了吧你,傷成這樣了,還逞強不成?我年紀再大,終究還是當年的‘江南戰神’。”

“你們別爭了。論內力,你倆確實是最強的,但是一老一傷,這個位置,還是我最合適。”歐陽健突然開口道。楚勳看了看他,倒是放心的點頭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這樣吧。”便讓楚晴站歐陽健的位置,自己頂他的身後。

“哇你這老東西,這麼輕易就答應了,果真是只顧自己女婿啊。”歐陽健忍不住抱怨道。陳到和楚晴會心一笑:“看來楚勳嘴上不承認,心裡依舊很在乎陳到的。”

“廢話這麼多做什麼?”曹彰不耐煩道:“趕快布你們的爛陣,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急什麼?這麼著急死啊?”歐陽健站在隊伍的最前,對陳到道:“我的生死沒什麼,但是答應我一件事。陳到,要是最後我死了,一定拿著我的手,用兵刃殺韓連為師父報仇。”

“你說這話做什麼?”陳到道:“相信自己,我們都會沒事的。”曹彰聽他們沒完沒了的說話,耐不住性子,喝道:“再有什麼話,一起到陰間去說吧!”朝著正面歐陽健一掌劈下去。

“頂!”楚勳喝道,九人便一起運功,將內力聚在身旁那人身上。歐陽健雙臂舒展,叫道:“師父給我力量!”發“蛤蟆功”力朝前攻去。兩人都出全力向前攻擊,剛剛有所碰撞,竟然是難分伯仲。

歐陽健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勁的內力在體內浮動,不禁興奮道:“師父,請再助我一臂之力!”身子一下趴在地上,嘴巴一鼓,嘴裡便發出“咕咕”聲響,蓄力更強的攻擊往前爆發。曹彰把眼一瞪,道:“死到臨頭,居然還這麼猖狂?”伸手在空中作勢一抓,便按在自己右臂上,吼道:“全給我去死!”

“山字陣”九人的身子同時一震,歐陽健“喔”的一口血往前噴出去,被曹彰強大的勁道往後一卷,全都潑到他和身後楚勳的身上。在這種情況下,陳到和楚勳也都毫無辦法,他們身在“山字陣”當中,便沒法隨意行動。只要有一人主動脫隊,整個“山字陣”便自行告破,到時候不僅歐陽健必死,連其他人也會受到波及。

“大家都頂住,絕對不可離隊!”楚勳沙啞著嗓音,不顧一切的將自己“山嘯功”勁道往歐陽健背後送。陳到也發動“獅蠻功”直逼歐陽健,這三大內功一起發力,卻依舊攻不動曹彰。此時最後排的陳長擎、呂玲綺、無憂、無慮和鄭嵐的內力已經都快到枯竭的地步,卻兀自苦苦支撐。

陳到正在感到乏力,猛然間一抬頭,忽然看見眼前光芒閃爍,一個身影在前若隱若現。他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細一看,再也按奈不住激動的心情,顫聲道:“小昭?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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