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鴛鴦82、魏馭城x林疏月
番外-不羨鴛鴦
15、
秋濃霜降, 章天榆教授給林疏月發來邀約。
他於月下旬即將開展一項課題研究,希望林疏月加入研究團隊。乍見郵件的那一瞬,林疏月血液沸騰, 竟有種哭的衝動。
她當即給章天榆回電話,甚至還未表明意圖, 章教授已自發為她介紹相關詳細, “這次課題研究將運用在victo、天易、淘很多國內外大型網站上, 疏月, 我第一個到了你。”
林疏月:“章教授,我之前有過處分, 會影響您聲譽。”
話音漸小,這是她真正忐忑猶豫之處。
章天榆卻把她一頓痛罵:“這是你該操心的嗎?我從頭至尾沒到這一點, 你替我做什麼主!影響聲譽?你要不來,直接回絕就是, 不要找這麼榆朽的理由!”
“啪!”電話氣勢洶洶地結束通話。
林疏月那叫一個緊張,恩師的脾氣十如一日,由這個熟悉的點,串聯從前,赤子之心猶存, 對學術亦存敬畏。她大學時, 章天榆就殷切盼望她走學術研究這條道路, 幾經變故, 如今又重回初心。
生命如圓弧, 總能在某一時刻,將過去與未來重疊。
林疏月沒猶豫,又給章天榆教授打去電話,果斷答應。
熱血衝動, 冷靜後,,沒跟魏馭城商量呢。
林疏月又開始另一種忐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赴死般的決心跟魏馭城坦白,一剎那,空氣如凝脂。
魏馭城本是帶笑的眼,一寸寸冷卻,靜默無言地看著她。
林疏月也不知怎的虛了心,“你也知道,章教授那脾氣,我要敢拒絕,他鬍子一噔,可嚇人。”
魏馭城冷呵,“他是你恩師,我又是你什麼?”
林疏月弱聲:“丈夫。”
魏馭城愣了愣。
相比“老公”的隨意親暱,“丈夫”更嚴謹莊重,自帶神聖的光環一般,很難不悸動。
林疏月很少這喚他。
她真是,越來越會抓他軟肋了。
魏馭城別過臉,“去多久?”
“一個月?個月?”林疏月:“反正能回來過的。”
魏馭城眸色又深寸。
眼見不妙,林疏月主動摟他脖頸,宛若嬌柔的鳥兒,又親又貼撒著嬌。魏馭城今晚似是打定主意扮演禁慾系的人設,平日一點即燃的回應,今夜倒按捺得穩如山。
林疏月稍一琢磨,真生氣無疑。
她出最後的殺手鐧,在他耳邊親暱了一句話。
魏馭城總算有所反應,淡淡道:“話算話。”
入夜,林疏月嗓子廢了。
她無限懊悔,男人,真的不能太慣著!
魏馭城饜足而眠,閉著眼,呼吸平順。林疏月卻清醒,床找水喝時,不小心蹭亮了他的筆記本螢幕。
上面,他與章天榆互發的郵件赫然入眼。
林疏月一目十行,漸漸反應,所以,他早就知曉此事,且態度始終贊肯。林疏月直呼上當,興師罪,氣勢頗兇。
魏馭城睡眼惺忪,懶著勁兒,笑得格外醉心,“我也從未過,不許你去。”
細一回顧,還真是。
林疏月惱火,“你就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麼了?”
“故意讓我給你……”林疏月不出口,抓著抱枕朝他飛砸。她算是看得真切,男人穩重,骨子裡也有頑劣的一面。也由此可以見,倘若時光倒流十幾,與鍾衍同齡時的魏馭城,一定是個浪蕩公子哥兒。
“別生氣。”魏馭城認錯也快,從後擁住她,“你根本不需我意見,在這種事上,我永遠尊重你的意見。”
林疏月怨氣漸消,但還是不覺解氣。
魏馭城的下巴抵在她肩頭,自覺將段放低三分,“希望我的月兒,堅持理,不被過去所束縛。有自由豐盈的靈魂,也有忘我且真誠的赤子之心。你是你,不依附任何人,你就該坦蕩,敞亮。而作為丈夫,我要你在自我的堅持裡,看遼闊的天地,做人世間獨一無二的明月。”
林疏月怔然,慢半拍地側頭看向他。
魏馭城捏了捏她右手的虎口,“字字箴言,如有作假……”
他稍停頓。
林疏月抿了抿唇,靜靜等待。
魏馭城低聲笑:“就罰我也上不了月兒的床。”
這算哪門子誓言,林疏月哼了哼:“提醒一下魏董,床這個地方,您待得真不多。”——他的冷門癖好,哪哪兒能盡興,唯獨這床,哎,不提也罷。
魏馭城倒也很快反省,正兒八經又生提議,輕咬她耳垂低聲:“今晚月月生氣,我自知為何生氣。要不,明天角色互換,我來伺候夫人可好?”
把方的豔景入,林疏月登時臉紅,輕呸一聲,“登徒浪子!”
16、
當聽聞林疏月要隨同研究團去江浙出差個月時,魏馭城有一絲絲懊悔。不過,看她每天精神奕奕的狀態,又覺得,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有事做,且做自己喜歡的事,日子有奔頭,眼睛裡的光亮永不泯滅。
其實這的林疏月,他更喜歡。
團隊五六人,有個叫曉楓的是大三學生,專業能力突出,也能言善辯,做事跑腿還勤快,怪不得章教授器重。
每每這誇他,曉楓會看向林疏月,“與師姐比,小巫見大巫了。”
陽光俊朗又有禮貌,這的男孩子誰不欣賞。所以曉楓來她一些專業題時,林疏月不吝相授。
這天開會到九點半,林疏月回酒店房間。
魏馭城的電話期間打進過一次,在忙,等自然結束通話後,忙給他補發了條資訊。這會一得閒,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和他彈影片。
魏馭城在書房,背景是一整面暗色書架。人聊天,林疏月總有不完的話。多數時候,魏馭城聆聽,偶爾給她意見。
“小衍給我打電話,明天回明珠苑。”林疏月邊聊邊脫衣服,準備去洗澡,“他現在怕你怕到這程度,回個家還要請示了。”
魏馭城直呼冤枉,“零花錢還給他漲了些。”
正著,敲門聲響。
林疏月側頭看了眼,了句:“哪位?”
報了字,林疏月把手機立在桌面,魏馭城:“是誰?”
“一學弟。”林疏月完小跑著去開門。
曉楓拿著一盤草莓,神色期期,“月姐,知道你愛吃草莓,給你帶了點。”
林疏月意外,“你怎麼知道我愛吃?”
曉楓笑了笑,沒話。
他沒馬上走,而是站在門口,似是等她開口。
林疏月莫,“還有事兒?”
“沒了。”曉楓抿了抿唇,“早點休息。”
林疏月關上門,回到影片前。魏馭城就差沒把耳朵貼在螢幕上,半晌,客觀冒出一句:“學弟很帥。”
林疏月:……
她隱隱覺得不對勁,最近西湖醋魚出現的頻率有點高。
“你別亂,真是學弟,也是章教授的學生,人挺正派的,根正苗紅小青。”
魏馭城輕描淡寫,“這麼正派的學弟,會這個時間點敲你房門,會給你送洗乾淨的草莓,會站在門口不知道要走。嗯,真的很清純。”
林疏月一,醍醐灌頂,“好像也有點道理。”
或許是有那麼點蛛絲馬跡,但林疏月真沒放心上。可第二天,上午剛忙完,就有人叫她:“疏月,找你的!”
林疏月回頭一看,手裡的筆差點沒拿穩。
竟是魏馭城!
淺杏色大衣,高領羊絨衫,同色系的切爾西鞋,一裝扮氣質風雅,還特別顯輕。團隊裡的姑娘們笑著打趣:“您是月姐的?”
魏馭城笑意淡淡:“她丈夫。”
一旁的曉楓,臉變了。
眾人驚訝,林疏月竟然結婚了?
魏馭城在人交際上嫻熟得很,又是請吃飯,又是請喝奶茶,還準備了見面禮,把團隊的人收買得服服帖帖。
尤其對著曉楓時,他格外溫潤,“常聽月月提你,輕有為,跟我的外甥很像。”
不知的以為是好話。
知的林疏月差點翻白眼,這是暗搓搓地損人呢。
吃過飯午休,回到房間後,林疏月忍不住勁戳他的腰,“魏董,您今幾歲啊?”
“跟幾歲有關係?”魏馭城理所當然,“躺棺材裡了,只要有人覬覦我老婆,我做鬼不會放過他。”
林疏月笑得前俯後仰,魏董這可愛的一面,應該沒有第二人見過。
小別相聚,天雷勾地火。
魏馭城討著便宜,還要嘴不饒人,故作正經地提醒:“月姐,聲兒小點,別讓曉楓學弟聽見。”
林疏月渾顫慄,虛弱地堵他的嘴,“神經病吶。”
17、
魏馭城為自己正這一遭後,曉楓知難而退,對林疏月無半點非分之。這個月,團隊跟隨章教授去全國電商發達的各地調研,實屬疲累。報告形成後,得到業界認可。
臨近農曆春節,趕在此之前,團隊聚餐,個個高興。章教授沒別的愛好,就好這一口酒。林疏月這次,卻沒有喝。
幾次遊,她委婉拒絕,章教授發話:“疏月喝果汁吧。”
婚燕爾,肯定是計劃中,章教授不強人所難,對愛徒一向多有照拂。菜餚可口,東久樓的魚最有,魚肉轉至她面前時,她沒有動筷,稍稍別開臉,去與旁邊的小師妹聊天。
下午的航班飛明珠市。
不湊巧,此時也在出差的魏馭城飛機延誤,耽擱了機場碰頭的計劃。他告訴林疏月,不用自己走,唐耀過來接。
魏馭城又補充一句,他最近緒不對,你按時收費就是。
林疏月明白過來。
平日,魏馭城有跟她提過一點花絮,唐耀也是世可憐的人,雖是唐家二少爺,但他上頭還有位長兄,那是一不二的掌權者。唐耀自幼被丟在美國長大,與其兄長千差萬別。看他表面明朗,實則早把苦楚嚼進了肚裡。從不否認,這也是能幹大事的主。而他能回國,將事業重心轉移,其真實目的也不難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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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耀準時接人,笑著徵詢:“林老師,我昨兒睡得晚,保險見,找個地休息會開車?”
林疏月欣然。
就在機場咖啡廳。
沒有刻意的傾訴,是聰明人,相談甚歡。唐耀的疑惑苦楚稍得慰藉,那點牛角尖也被聞言軟語堵上。
林疏月笑著:“耀總,人生大道理您肯定比我懂得多,我不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只是,做任何決定前,不妨先自省自,這是否能讓自己釋然,或者開心。”
唐耀頷首:“謝謝你。”
之後,他還真的付給了林疏月諮詢費,林疏月也不扭捏,大方收了。心,以後找個機會讓魏馭城請他吃飯當回禮。
唐耀:“這兒的咖啡不錯。”
林疏月:“好,有機會,一定品嚐。”
晚上,魏馭城回明珠苑,陳姨:“月月已經睡了。”
回來的時候就睡了,他一推門,人又醒來。
魏馭城頓時放輕動作,“吵著你了?”
林疏月賴躺於床,側枕著手臂,眼神朦朧地望著他。
魏馭城扯散領帶,脫去浮塵的外套,又摘了手錶,這走去床邊,彎腰輕輕抱了抱她。
林疏月清醒了些,剛話時,嗓子嘶啞,幾個字後恢復清透,“我有個題。”
“嗯?”
“一個曉楓學弟能讓你閃現,怎麼碰上唐耀,你倒大方了?”
“他沒有當男小三的嗜好。”魏馭城,“公司上市籌備中,最忌諱負面聞,要傳出這流言,對他百害無一利。”
好吧,這是商人的利益維。
魏馭城俯索吻,卻被林疏月用掌心隔絕,“不要。”
“多久沒了,嗯?”魏馭城心急如燎,手已往被毯裡探。
林疏月眼珠狡黠一轉,正話。
枕邊他手機倏地亮屏。
信息內容浮現,一字不落地映入眼簾。
唐耀:你老婆應該懷孕了。
魏馭城肩背一僵。
唐耀:聊天時,她不點咖啡。
魏馭城什麼沒,只把手機轉給林疏月看。
林疏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感嘆:“這人心細如髮,從商簡直埋沒,就該去當個溫柔的婦產科醫生。”
魏馭城有點懵,但尚算穩重,“所以他的。”
林疏月無辜點頭,語意嬌俏,“是真的呀。”
魏董此刻的表,也該載入史冊。
彼時,林疏月跟隨研究團去義務調研,從高鐵站坐車前往公司時,從不暈車的她,竟百般不適。那一天沒緩過來,晚飯告假沒去吃。
林疏月去附近藥店買了驗孕棒,且心細地買了三個不同品牌。她心裡就是有一種道不明的直覺,所以心格外坦然平靜。
結果無意外。
倒也不上多激動喜悅,林疏月只長長呼了口氣,感覺人生又完成一大事。章教授的專案已近尾聲,林疏月之所以沒當即告訴魏馭城,也有自己的考量。
依他那性子,第二天就該親自過來,綁也得把她綁回明珠市。
就這麼過了一週,她自己事事小心,順利結束專案。只是沒到,最先發現的,竟是唐耀。
或許,童曲折的人,心格外細膩些?
如此一,唐耀的人設蓋章美強慘,簡直讓人心有慼慼。
不過,知曉她懷孕訊息後的魏馭城,似乎也和她象中的不一。只那一刻的神色驚惶,之後,倒平靜如常。
他只嗯了聲,“那你多注意,這幾天雨雪,少外出。吃什麼,跟陳姨。”頓了下,“我去洗澡。”
林疏月愣了愣,“誒?你不在主臥洗嗎?”
魏馭城背對著,手已拉開房門,“睡衣在小衍房間。”
其實去誰的房間不重要,重要的是,魏馭城需要一個緩釋緒的獨立空間。門關,他背抵門,沉沉閉眼。幾秒後,雙手握拳,下意識地猛砸幾下門板——是真高興。
而正好路過的陳姨嚇得手一抖,一碟子洗淨的水果翻倒在地,潑下時的弧度,像一場淡粉色的櫻桃雨。
18、
魏馭城很快就為那句“吃什麼跟陳姨”而後悔。
林疏月口味迅速發生改變,平日不太感興趣的垃圾食品,此刻刁鑽得佔據她的腦海。陳姨哪兒敢遂意,把守廚房重地,什麼不肯。
魏馭城勸幾次無果,她還哭了鼻子,眼淚叭叭往下掉。
昏君當即語噎,沉默半刻,“走,我帶你去吃。”
外邊吃雞排,作為互相的交換,林疏月答應,把外邊那層脆皮剝掉。如此,雞排雖無靈魂可言,但總算勉強解饞。
林疏月飽腹心悅,拉著他的手一個勁兒地嘴甜。末了,了幾乎每一對夫妻會探討的一個話題:“你要兒子還是女兒?”
魏馭城:“只要是我的,行。”
林疏月嗚呼:“這是哪門子回答,不管,重答。”
“非要先來後到,我希望是哥哥。”魏馭城:“一般而言,做姐姐的會疼弟弟多分,如此,女兒還是吃虧的那一個。如果是哥哥,自幼照顧妹妹,那咱們的女兒,就多一個人來疼了。”
乍一聽好理性,好全面。
回過神後,林疏月捶他,“什麼姐姐弟弟哥哥妹妹的,你得倒是美!”
魏馭城朗聲大笑,握她的手,“今兒讓你吃雞排了,你讓我做做夢不行?”
林疏月眼熱,扒下他的手臂,他微躬,就聽她在耳邊:“我一定會很愛很愛他的。”
魏馭城將她手握得更緊,“那不行,你最愛的,必是我。”
男孩女孩在魏馭城這裡真沒太大期盼。
只要是他的就行。
不過,婁女士就不這了。林疏月懷孕後,她跟兒子一,先反應平靜,只一些慣例的叮囑。之後,找營養師,聯絡醫院,讓交好的密友、也是明珠市有的婦產主任親自負責兒媳孕期產檢。面面俱到,事無巨細。卻也不會如有些長輩,過分的嘮叨。婁聽白極有分寸地把持這個距離,力所能及地當一個好婆婆。
如此八風不動,林疏月也就理所當然地覺得,婁聽白對男寶女寶無所謂。
可週五這天,她臨時意,到魏宅來看望長輩。
院裡的門是開著的,她到時,婁聽白不知曉。此刻,她正在家中供奉的菩薩神位前虔誠祈願,碎碎念道:
“千萬要保佑,月月生的女兒哦,只要得償所願,信女願吃素一,以此還願。磕頭磕頭磕頭。”
林疏月忍笑。
嗯,婆婆有點可愛。
19、
可愛的婆婆,沒能得到菩薩可愛的回應。
次夏天,林疏月生下小小魏。
婁女士一度沉默,似是消化這個訊息,最後扯了個勉強的笑,“兒子也好,兒子也行……吧。”
胎位不正,剖宮產,幸而沒太受罪。
林疏月越看小魏同學越喜歡,生下來乾乾淨淨,鼻翹大眼,簡直賞心悅目。在這件事上,卻一度拖拉,家中暫且叫他小魏同學。
或許是冥冥中的預兆,從挑中這個小,就預示著跟他爸一,註定成為學霸。小魏啟蒙早,且詭異的是,別家孩子多愛繪畫舞蹈,他倒好,三歲就能抱著化學元素週期表有模有地研究。
魏馭城讀書時,理化學成績一流。
這大概就是,子承父業吧。
這兒子,也一定程度上遂了魏馭城的心願。他也瞧出來了,不要林疏月做嚴母,從懷孕,她心裡的愛意,便從眼角眉梢傳遞。
那種柔軟的期盼,以及小心翼翼的等待,在她內心深處,孩子的意義,絕不止於膚淺的血脈延續,而是她生命中的一個綺夢。
既是慈母,嚴父自然交由魏馭城認領了。
不過,這份“嚴父”頭銜,似乎也沒發揮太大作用。為小魏同學自小就是沉穩性子,從月子裡乖到讀幼兒園,不曾讓他們操心半分。他對工科似有與俱來的興趣。這一點,倒讓魏馭城很欣慰。
這天,幼兒園歸來,小魏同學不知受何刺激,忽然敲響媽媽臥室的門,儼然一位小老師:“媽咪,我跟你談談心。”
林疏月笑著招手,“你來。”
還以為是看中什麼玩具,可兒子卻語氣深沉:“媽咪,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妹妹?我來闡述原。第一,我的玩具太多了,不能浪費,需要分享。第二,壯壯有妹妹,我明明考試一百分,他卻能拿這件事來贏我,雖然我明白,不是一碼事,但我心很不好。第三,爸爸了,只要媽咪肯生妹妹,明就帶我去聖託里尼。”
不知的魏董正在集團開會,當即連打三個噴嚏,怎麼也沒到,有一天會被親兒子出賣。
林疏月哭笑不得,摸摸兒子的臉,“聖託里尼是嗎?媽媽也能帶你去呀。”
小魏同學眼神沉穩,“哦,那你和爸爸打一架吧。”
林疏月:……
晚上,她把這件事轉述給魏馭城,魏馭城朗聲大笑,“不愧是我兒子!”
林疏月頭疼,男人奇奇怪怪的共。
她沒好氣地揪了揪他胸口,“誰要給你生妹妹。”
魏馭城嗯了聲,“你別被兒子蠱惑,那小子太精了,這件事上,我永遠尊重你的意見。”
林疏月反倒來了興致,撐半邊體看他,“你不要妹妹啦?”
魏馭城睡袍微敞,胸肌線條一覽無遺。配上他此刻的表,一準兒沒好話。他淡淡道:“小魏要妹妹,我又不要。我已經有妹妹了。”
片刻,他的手極不老實,從她肩頭往下,像撩火的引線,“你就是我妹妹,妹妹,喜歡乾爹還是哥哥嗯?”
林疏月臉紅,趕緊堵上他這張不老實的嘴,不然指不定又胡謅什麼角色扮演了!
聖託里尼之行,是小魏同學暑假時。
從他歲,一家三口每有次旅行。
小魏不似一般孩童對事的好奇,他對諸如星辰大海這些文藝腔調的景緻也無太大感。反倒是ghyzis博館裡的古航海圖,版面畫等,能讓他全心投入地研究大半天。
林疏月已經認命。三歲看八十,七歲定終,她那份讓兒子成為文藝紳士的私心,十有八|九落了空。
不過回頭一看,邊的丈夫英俊儒雅,倘若成為這的人,也心滿意足了。
傍晚時分,林疏月和魏馭城坐在甲板上,肩看落日時的壯闊風景。林疏月忽然捏了捏魏馭城的手,他下意識地握緊,側過頭,“嗯?”
林疏月笑盈盈地看著他,“我以前讀書時,很喜歡的一句話——‘閒時與你立黃昏,灶前笑粥可溫’。”
魏馭城似是知道她要什麼,不等開口,已將她攬入懷中,沉聲:“這個人,是我。”
夕陽落於蔚藍海面,金燦燦的光亮跌落人間。
無論柴米油鹽,或是浪漫星辰——
我與你,共襄盛舉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