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鴛鴦83、天使的禮物
番外-使的禮物
週五這, 周愫接到厲可兒的電話，十萬火急的要緊事。家裡讓她去相親，可這姑娘已和自己的保鏢暗度陳倉, 根本不想走這一遭。
周愫沒轍，答應陪前往。之後她那硬漢男友問及, 也好找理, 說是陪周愫去的。
厲可兒談到此次的相親物件, 尚算滿意。名校畢業, 工作體面，長相俊朗, 條件實屬上乘。周愫說：“那你就相唄。”
大姐深義重，“才不要, 我愛我焱哥。”
周愫酸的，跟吃話梅似的。
兩人幼兒園就拜了子, 誼深長，舉手之勞的事，周愫欣然陪赴約。
這是她一次到李斯文。
hthsly西餐廳裡，男人到得早，白色襯衣筆挺, 一絲不苟, 最上面的那一粒紐扣都系得嚴實。這穿法很考驗肩頸線條。但這的李斯文看上去, 有一低隱的禁慾感。
厲可兒敷衍極了, 自報家門後便一聲不吭, 吃飯時，也光顧著和周愫聊美妝包包。李斯文鎮定自若，挺直的背脊從未洩氣。
他端坐著，像塵世外的人。
周愫不免多看他兩眼, 偶爾抬眸，亦巧遇他的眼神，兩兩相交，周愫先挪的眼。
無聊平靜的飯局結束，李斯文頗有紳士風度地提出，要送她家。厲可兒避之不及，“我開車來的，李先生，要不您我朋友帶一程吧。”
李斯文答應：“好。”
周愫也不擰巴，笑容甜美，“有幸坐你的順風車喲。”
李斯文眼縫微眯，繞到副駕駛替女士開門。
他的車是保時捷卡宴頂配，車裡的氛圍燈搭得很有品味，周愫都不免驚豔。不過來不及多欣賞，電話響。
上週，她接到凋令，從c城分司總部任職。具體部門還未定，讓她週一的總部通知。
周愫從b大畢業兩年，其實當初有去廣州的機會，但她放心不下爸媽，便舍遠求近。電話接了打，打了接，終於消停，她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李先生。”
李斯文表示不介意，問：“是去哪裡工作？”
她答：“匯中集團。”
李斯文反應平平，握方向盤的手指，倏地一緊。
到區門口，周愫笑著說再，但心想，應該不會再了。李斯文沒接她這句道別，隔著車窗，略一頷首，然後驅車駛遠。
十一點，李斯文寓。
近兩百平的臨江平層，地段極佳，戶型頂好，本可以有無數裝潢方案，但他這裡，每間房打通，一眼望盡。浴缸與床，有一張屏風做間隔。黑白灰色調，有一孤傲的冷清。
李斯文坐在浴缸邊沿，給司hr發資訊。
一、他要此次新職員的花名冊。
二、他圈出其中一個名字，要她。
於是，次日週六，周愫就接到通知，將她分至集團行政部。這是與她專業最對口的部門，也是集團內待遇與前景最優渥的。
周愫高興得剛準備發朋友圈，微信彈出好友申請。深藍主色調的頭像，備註寫：
你好，李斯文。
周愫點選透過，這一晚，卻誰都沒有主動打招呼。
週日早八點，她換上運動裝出門。
剛出區門口，一抬眼，以為看錯。看再定睛，分明是那人不錯——
不遠處，黑色卡宴蟄伏，車門邊的李斯文一身杏色短風衣，人如其名，閃耀惹眼。鼻樑上的窄細眼鏡，他的清雋氣質顯露愈加分明。
他不請自來，笑著問：“去哪兒？”
周愫眼睫輕眨，“練瑜伽。”
“我送你？”李斯文雖是徵詢的語氣，但已不分說地拉開了副駕車門。
周愫喜歡瑜伽，身姿優越，柔韌度很好。她的臉很純欲，尤其眼角微微上翹，平添幾分嫵媚。每次望向李斯文時，李斯文覺得那是一片夜海，不自主深溺其中。
周愫練完出來，發現他還在那。
依舊平靜帶笑的語氣，“送你家。”
週而復始，這一週都是如此。
七時，周愫笑盈盈地說：“先別家了，我請你吃午飯吧。”
李斯文嗯了聲，她說什麼，他都無意。
就近的商場，四樓餐飲區。路過火鍋店時，周愫的目光停頓兩秒，李斯文會意，便要往裡走。
“不吃火鍋。”周愫拖了他手臂一下，悠悠邁步。
最後吃的料理，五層是電影院，兩人便順理成章地看了一部電影。周愫選了部驚悚片，非熱門，影廳觀影人數寥寥無幾。
周愫說：“你要是害怕，可以閉著眼。”
李斯文嗯了聲，“我若害怕，就看你。”
兩人的目光在昏暗的燈影裡淺淺交織，卻有著款的火焰。在國內上映的驚悚片，也嚇人不到哪裡去。劇沒記住，記住了，90分鐘裡，她吃了兩口|爆米花，喝了七口水，看了他四次。以及，指尖相碰了三次。
電影散場，色已黑。
廣場上的音樂噴泉開啟表演，熙攘人群圍觀，水霧朦朦，燈影酴醿復始，像一個接一個做不完的幻夢。
仍有源源不斷的人往裡邊擠，周愫被撞肩，她沒站穩，往右邊傾斜時，被一手緊緊摟住了腰。李斯文的掌心燙，像烙鐵，貼上了便不再鬆開。周愫順勢攀上他脖頸，兩手環吊，像一株新鮮撓人的藤蔓。
她眼彎似月，踮起腳在男人耳邊輕聲：“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李斯文以實際心動應——
低頭，吻上了她嘴唇。
成年人的開始，在心動一瞬，繼而乾柴遇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周愫以為他會去開房，沒想到，李斯文她帶了家。
周愫嘖了嘖，“不怕叔叔阿姨看到？”
李斯文將她往懷裡摁得更緊，“我是孤兒。”
一晚瘋狂，從浴缸到桌沿，然後是落地窗。周愫臉貼著玻璃，靈魂升，恍惚之中，瞥瓊樓與際銜接處，城市摩輪緩緩轉動，連帶著時間都靜止此刻。
厲可兒震驚，“what？！你和李斯文戀愛了？”
周愫糾正：“也不算。”
“那算什麼？”
“就，看對眼了唄。”周愫似沉浸：“他身上有一隱晦的性張力，看著斯文正經，但你不知道，他有多生猛。”
厲可兒表示不服，“猛的過我焱哥？”
周愫湊近，放低聲音，“他的腹肌手感好好哦！一塊塊的對稱，好少有男人練出八塊呢。”
厲可兒懂了。
她這姐妹從到大，就是個標準顏控，毫無疑問，李斯文的裡裡外外，都精準踩在了她的審美點上。
厲可兒：“那他是你男朋友了？”
周愫雙手撐著下巴，沒答。
和李斯文在一起的時候，很盡興。就如周愫所言，他身上那股反差氣質，展現到了極致。每每盡歡，周愫最愛做的一件事，就是扯開他的襯衫，觀摩其中烈焰般的風景。
李斯文任她作為，任花折騰，他都堪堪忍受。
周愫拿口紅，在他胸口畫了一顆紅彤彤的愛心，指尖不輕不重地戳著，趾高氣揚地問：“我是你的誰？”
李斯文摘了眼鏡，鼻樑越發挺直，眼神似霧，頹靡的沉淪。他啞聲：“主人。”
周愫笑倒在他懷裡，“主人讓你做什麼都做？”
他嗯了聲，“都做。”
那做的事可太多了，不講究下限和尺度，不過，周愫也就是紙老虎，仗勢生風，可真要付諸行動，連連退縮。
後來也不知什麼況，竟被李斯文反客為主，一招一式，全實踐在了自個兒身上。
最溫的時刻，便是暴風雨後，互相依偎。
周愫眼皮沉，有氣無力地問：“李斯文，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呀？”
李斯文撩著她的頭髮，於手指尖纏圈，他答：“行政。”
“好巧哦。”周愫軟聲：“我的新崗位，也是做行政呢。以後有不懂的地方，我可以問你呀。”
李斯文浮了個很淡的笑，“好。”問：“你父母呢？”
周愫眼皮沉兩分，聲音越發軟糯，“我父親是大潤發殺魚的，他的心和殺魚的刀一冷，我母親是賣包子的，她做的包子可好吃了，下次給你帶兩個嚐嚐。”
李斯文笑意更深，“不用帶，下次，我去你家……”
周愫已呼吸沉沉，睡著了。
翌日醒來，周愫心無旁騖地在他面前穿衣服，揹著落地窗，光感作背景，她膚白如凝脂，纖腰兩側全是他掐的痕印。
李斯文眼神暗了暗，內心在做個人還是畜牲之間遊蕩。
“明我就不過來啦，”周愫說：“我要去集團報道了，估計工作會很忙。”
李斯文嗯了聲，不甚在意，“沒事。”
週一，豔陽。
周祈正大早就喊閨女起床，兩聲沒應，素青女士直接上手掀被子。周愫涼得嗷嗷叫，“知道了啦。”
周祈正端上熱騰騰的豆漿，“一上班別遲到，身份證和調令都拿好了吧？”
周愫換上漂亮的職業裝，整個人煥然一新，“周教授您就別操心了，我都記著呢。”
“在你爸眼裡，你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素青幫她粥放涼，撩了撩女兒耳邊的碎髮，“吃完記得擦口紅。”
還說周教授，素教授不也一。
周愫從，就是在愛裡長大的。周祈正是c大數學系教授，素青是明珠醫學院的副教授，但前幾年因一場車禍，傷了腰椎，康復後也時常疼痛。這也是周愫名校畢業後，放棄更好的外省工作機會原因。
出門前，素青扶正她頸間的絲巾，“去吧，開車注意安全。”
提早一刻鍾到匯中集團，周愫再次整理了番妝容，去人事部報道。繼而是繁雜的入職手續。匯中行政部還不比一般部門，要求更加嚴謹。周愫還做了兩套心理評估，堪稱過關斬將。
入職流程稍晚才走完，午飯點，hr親自帶她去用餐。匯中的員工食堂也是頂級標準，南北風味兼具，真不遜色外頭的網紅餐廳。
hr笑著說：“你很幸運，分到行政部。”
周愫謙虛答：“是司器重，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之後飯時閒聊，她好奇問：“行政部的負責人是哪位？”
hr表一瞬詫異，但很快恢復如常，還衝周愫眨眨眼，“你不知道？”
周愫莫名。
hr說：“李秘書啊。”
周愫皺了皺眉，她想到了一個人，不過否認，不會這麼湊巧的。
下午兩點，入職流程走完，周愫領了工位工牌，正式去行政部報道。事讓她先去會議室，說，李秘書還在開會，大約十分鐘。
四下無人，周愫的坐姿也很規矩。背脊挺直，單手輕抵下巴，視線不亂瞄，偶爾看一眼落地窗外。整個人都是沉穩安靜的。
李斯文在門口，靜觀了她許久。
她穿職業裝的子，是另一吸引。他低了低頭，穩住這一瞬的心動。
周愫聽輕緩的兩聲敲門響，轉過頭，笑意一瞬凝滯。
李斯文西裝革履，負手而立。手腕間露出一截皮膚，被一塊積家遮蓋。光亮裡，錶盤與袖釦時折光，他周身映襯明朗。李斯文無論什麼風格，都是耀眼且耐看的那一款。他對周愫頷首，嘴角甚有親暱的笑意。
周愫恍然明白，原來那晚他所說的“沒事”，不是因為她所說的“工作忙沒空面”，而是一早就知道，以後夠。
之後進來兩位事與她進行詳細的工作交接，交談時，李斯文坐在長桌最側邊，陪全程。周愫時而認真聆聽，時而微笑應。結束後，李斯文眼神示意他倆離開。門關，李斯文按下窗簾遙控，百葉窗嚴實閉合。
他起身，想靠近周愫。
但周愫繞過桌的另一邊，沒看他，拉開門就這麼走了。
下班前半時，周愫收到李斯文的簡訊：我一起。
周愫特意推遲一刻鍾才打卡下班。
車在地下停車場，周愫在車裡坐了會，剛啟步，就發現李斯文那輛黑色卡宴，竟時跟在車後，並與她的速度匹配，既不追趕，也不落後太多。最終，周愫靠邊停車，不多久，李斯文拉開車門，牽她下車。
周愫並不想跟他說話，頭歪向一邊，無精打采。
李斯文問了幾遍，想吃什麼。
她都無動於衷。
車駛入他寓的地下停車場，李斯文繞遠路，特意車停去無人處。安全帶一解，然後傾身越過中控臺，捏著她的下巴親上去。
毫無保留，兇悍霸道，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儼然一個縱火犯。不過，他也確實成功，周愫被他撩得七葷八素，最誠實的一面被煽出火焰星子，很快主動應，恨不得與他共沉淪。
在停車場裡一次，短暫偃旗，到家立刻攀繞上。周愫覺得李斯文這房子太空曠，像一面鏡子，慾望，靈魂，毫無保留地照出。
是落地窗，李斯文將窗簾悉數拉開，城市的霓虹光影吻面，周愫的表映襯得越發活色生香。
終於消停。
周愫緩了好久的氣，才話說清楚。她說：“從明起，你是你，我是我。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在司就當互不認識知道了嗎？”
李斯文八風不動，掌心貼了貼她眼皮，“累了就睡覺。”
周愫閉著眼，心裡微酸，其實她可以睜眼的，但就是不想，或者不願，“我沒跟你說笑。”
李斯文問：“你是不是看了司章程，不讚許辦室戀。”
周愫脫口而出：“我跟你本來就不是戀呀。”
李斯文一剎沉默。
周愫心悸，胸腔像被重物狠狠捶打，抖落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物體，是從未有過的。她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李斯文握住她的手腕，“你睡這。”
頓了下，“我走。”
說走真走，沒多久，周愫就聽到沉悶的關門聲。
她徹底睡不著，摸出手機給厲可兒發微信。厲可兒直接了電話：“不是吧！你倆這麼神奇的嗎，他成你上司了？”
周愫就是很介意這一點，“他有什麼好拽的啊。”
厲可兒興奮異常：“那不是很刺激！不是吧姐妹，你都不他當男朋友的啊？”
周愫說：“本來相處得很好，可他搖身一變，成我領導了。我不爽嘛。”
“懂了，你介意他對你的算計。”厲可兒化身分析大師：“可我怎麼覺得，當時相親吃飯，你倆就看對眼了？你我願的事，說算計，未免也太冤枉他了吧。”
周愫氣得拍枕頭，“你是不是我朋友啊。”
“哼，我不是李斯文，為什麼要慣著你！”嬌姐也是有原則的，她問：“不說別的，李斯文人怎麼？”
周愫沉默片刻，“挺好的。”
溫柔體貼，床品一絕，尊重她，沒有大男子主義的癖好，反倒很熱衷如讓她舒適。周愫猛地甩頭，打住，再想就超標了。
“條件自然不用說。匯中集團一行政秘書，你知道有多牛嗎，我哥說，無數獵頭價挖他，都沒成功。”
周愫真問：“因為他喜歡我匯中的老闆？”
厲可兒：……
這腦路也是沒誰了。
周愫：“他沒有父母，在福利院長大的，是個孤兒。”
厲可兒驚歎：“那也太好了吧！你想想看，你跟他結婚，沒有婆媳煩惱，沒有家長裡短。李斯文裡裡外外，都是你的了喲！”語罷，厲姐故作深思，“想不到，他還是美強慘人設，挺吃香啊。”
周愫有點飄飄然，不是，怎麼就扯到結婚上來了？
“可可，你是不是被李斯文收買了？！”
周愫是個很遵從內心的女孩兒，通俗點來說，敢愛敢恨，及時行樂。她喜歡追劇，追星，也經常換牆頭。引用周教授的評價，咱女兒，以後準是一個花心大蘿卜。
周愫汗顏。
不過，她從初中起，確實好感過不少男生，那也是好感，並不想真正談戀愛。唯一的一個正牌男友，是大三那年談的。長得很日韓，某時候的神態，有點金城武那範兒。性給也好，待她溫柔體貼。周愫心底認可，決定進一步探討人生時。卻發現，男友騷話一大堆，很大男子主義，周愫已經開始抗拒。直到，看到男朋友穿了條破了洞的，好似八百年沒洗過的內褲時，她徹底萎了。
兩人什麼都沒做，周愫單方面止損。
前男友還放出了不少她壞話，分手人品，周愫慶幸，理智抽身。
至於李斯文，兩人一次時，周愫一件事，就是佯裝若無其事地捏了捏他褲腰，眼神不斷往下瞄。乾淨整潔，細細的一條銀邊，卡在鯊魚線上。
周愫當時就紅了臉。
心想，誰說深色顯？都是謠言！
不過話說來，雖然她很喜歡和李斯文在一起時的感覺，身體靈魂都完美契合，但要說有多愛得死去活來，真不至於。
周愫想起周教授對她的評價。
她對了對手指，低頭想，可自己真是個花心大蘿卜叭。
可既然做了決定，就不反悔了。
此時周愫內心，覺得還是工作比較重要。
所以二上班，她抬頭挺胸，自信從容，壓根沒受“分手”的影響。她生性格開朗，善於交際，很快就融入事當中。
上午的時候，瞥過李斯文的身影。他跟在魏董旁邊，正聽著什麼。周愫正好在工位上，抬頭一瞬，視線相交。
李斯文明顯有話想說。
但周愫故意轉身忙別的。
臨近中午午休，組長忽然要周愫去整理一份檔案。事兒倒是不難，是要推遲十來分鐘吃飯。辦室裡就剩她一個，這時，李斯文走進來。
很輕的關門響，周愫抬頭一看，頓時明白是怎麼事。
她蹙眉，“你誆我。”
李斯文走近，就這麼抱住了她。
周愫本想推，但他身上的味道太好聞，不似香水，讓她不多嗅兩下。
李斯文趁機將她抱得更緊，聲音低沉縈繞：“首先跟你道個歉，我不該瞞著你的。”
他的語氣太溫柔，還摻雜著一丟丟的可憐，簡直讓人無法抗拒。周愫叛變倒是快，心軟地想，其實，他也沒有說錯什麼。
當秘書，做行政，都是真的。
李斯文親了親她耳廓，“你昨晚的意，我也仔細考慮過。我還是要尊重你的選擇，在辦室，我就當不認識。你不想開戀，那就不開。”
周愫勉強保持住理智，不怎麼堅決地糾正：“我和你沒有戀。”
李斯文溫潤地笑了笑，“好，暫時不當男朋友。”
暫時？
周愫發現，這個男人陷阱好多。
李斯文有條不紊地提議：“那當另一，好不好？”
周愫被他的低音泡軟了，終於還是跳進了陷阱中，懵懵地問：“哪啊？”
“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聽你的。”李斯文很認真。
周愫一推開他，噘嘴不悅：“你離我遠一點兒，你太精明了，就會算計我，我不想跟你玩兒了。”
氣勢洶洶地撂完話，甩頭就走。
李斯文在背後看著，直到人不，他才低下頭，淺淺揚笑。
下午，無事發生。
周愫終於鬆氣，拎著包包，哼著曲兒下班。剛上車，安全帶還沒系好，就聽短促的兩聲鳴笛。周愫轉過頭，就看李斯文的卡宴，停在與她車平行的位置。
車窗降下，露出男人賞心悅目的側臉。
周愫愣了愣。
李斯文西裝筆挺，依舊是襯衫扣系到最上那一顆，禁慾氣質展露無遺。偏還目光灼熱，給人一極致反差，讓周愫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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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似誘似哄，但語氣沉穩無辜——
“我今的襯衫很特別，你要不要撕開看一看。”
周愫：……
她心口中槍，一秒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