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子彈第九十四章 疏通海面2
“治安官！這裡的治安官在哪裡？天殺的！”有人對著人群大喊道：“出人命了！”
我則在廣場邊找到了Joker，此時他們舊安安靜地站在角落，用面具下的雙眼監視著這群平民的動作。而我則忽視這些平民，近距離瞄了一眼他們正在圍觀的東西：一堆屍體，這才知道joker叫我過來的原因。
緣由則是，這些屍體全是南部洲士兵，他們的裝備和我在鑽井平臺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從頭到尾，這些陸戰隊偵察士兵就沒怎麼武裝，雖說是士兵，但也沒必要小股人登島才是。
“這些傢伙是你殺的？”我問他。
“還沒到我動手的時候，”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我，說完，又用下巴給我指了指街坊旁邊的披風男。這個時候他還在給自己的打刀擦拭血跡保養，我看十有八九人就是他殺的。
“他怎麼這麼愛殺人？老天，你不勸勸他嗎？”
“如果一個人要殺人，你一定攔不住。再說……”他終於肯動了身，只見他一個轉身，就要往船塢裡走。“他要是殺人，這裡除了我，沒有人攔得住。
那確實，真要殺人，正常人早就跑了，哪裡還有這份心去攔……
joker說完，便抽身走回了船塢，今晚，他會負責熬夜加點改造造船只，把剩下的自動榴彈發射器和反應裝甲給裝上去。而我和自己的車組成員則應該好好地個洗個澡，接著理請傷口然後趁早休息。
我看著正在給自己的刀擦血跡的披風男，不由得了氣。
這天夜裡，我與老蘭他們歡度了一個悠閒而又溫暖的時光。他們買了條大魚，而我則擺起了烤架，幾個人有說有笑地談論著自己以前的經歷。比如自己第一次做飯；自己的初戀；自己的黑歷史等。
茶餘飯後，這樣的場景很是讓人放鬆。
無論是誰，在如此混亂的地區裡都會想要得到清靜。在這座最長有兩千米的大島上，你甚至可以享受到本地的葡萄酒和風乾魚。有人會不想閒下來享受這些嗎？我可不想回到全是暴民的南城區，那邊既沒有可以飽餐的食物，也沒有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可以說，現在的南城區已經變成了毫無秩序的地方。前面我也有提到，那邊每天都在死人，北方人因為風暴而南下，南方人又愛和北方人起衝突，我看五十多萬人口都經不起這樣消耗。滿街的雜物和屍體，黑暗的角落裡始終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你，這樣既便活著，也是活得提心吊膽。
但是如今還有壓力頂在我們頭上，那就是聯合軍隊的人侵。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在島上呆太久。光是一個晚上，就有偵察的士兵上了島，要不是議會特工在，不然明天這座島就會被侵佔。
“他們決定明天一早就出發。”我說。
“這麼快？你準備好了？”老蘭納悶地問我。
“當然沒有。”我搖了搖頭，一股無奈臉。
“這太誇張了，韓，你見過巡邏艇打戰艦的嗎？就連西部洲上的海盜也不敢這麼幹啊！”韋佬說完，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則厭煩地將他支開，他身上的酒氣味過於濃重。“現在船歸他們管，夥計們，如果他們有信心打贏，那就讓他們去好了。等到封鎖解除，大家就可以回到岸上了。”
“所以他們是在做計劃？”老蘭一下子放鬆下來說：“他們真能第一艘艇去打贏軍艦，那我沒得說。”
“我可不想拿命去賭，說實話，我更想呆在這。”韋佬拿起酒瓶，說完後又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
“我也不去。”婭娜在一旁揉了探自己的衣角說。
於是我把目光看向了正在喝肉湯的老蘭。
老蘭欲喝又止，抬起頭看了看四周，“我也不去。”他回答。
“那只有我一個人去了？不是吧？”我放下罐頭，把正在嚼的肉塊給咽了下去，又補充道：“不突破那艘軍艦的封鎖，我是上不了半島的，這個時候我需要你們的支援！”
韋佬高舉酒瓶，拖著嗓子說：“我們支援啊！
婭娜看到我一臉苦悶，便一把搶走韋佬的酒瓶說：“哎呀你喝多了，少說點。”
“所以？”我無奈地抬起雙手，“你們想等議會突破了封鎖再回岸上不成？拜託，那可是我們的船！岸上還有我們的裝甲車呢！”我說。
“噢！老天，別去管那些了。現在，只有你肯願意去冒這個險了，夥計。”韋佬又一把將婭娜手中的酒瓶給抱了過來，“我們會在船上等你的訊息的。”他補充說。
“呢……”我尷尬地回答：“好。吧。”
“只要他們突破了封鎖，我們才能繼續行動。韓，這次我不打算跟著你去了，你同時也要保管好我們的船。”老當遞給我一瓶酒，而我則一把拿在手裡，要不是joker他有個辦法，此時我們應該會在討論如何逃回岸上。
“先吃東西吧。”我鬱悶地說，然後往嘴裡灌了口酒。
等到我吃飽了飯、也在鎮上旅館洗了個熱水澡後，我便早早地睡眠去了。之前經歷的戰鬥和運動讓我異常疲勞，等我躺下我就立即入睡，直到第二天我被人叫醒為止，我都還在做夢。
清晨的時候，我在海島邊上的石礁旁找到了Jeker。
“早上好，先生們。”我有氣無力地打著招呼，但joker並沒有理會我的話，而是抓著望遠鏡觀望著海面。
“它還在那兒，很安靜.……”我自言自語道。
“有什麼發現嗎？”我問他。
joker沒有說話，而是把望遠鏡遞給了我，而我也用此看到了遠處時隱時現的舊海軍艦。它埋在薄海霧裡，沒有任何動靜。“它們應該還沒有發覺島上的異樣，昨晚那些土兵可都沒有一個活著的。”
“我更覺得是船上的人沒睡醒……”我放下望遠鏡，問，“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就出發，早上會有海霧掩護我們進攻。”joker說完，便跳下了碼頭，整個人輕巧地落在了巡邏艇的後船上。而我向下望去，我們的巡邏艇則已經改造完畢，它從陌生的樣貌出現在我面前。
這艘巡邏艇的側面船殼竟經過鋼板加固，最外最採用了爆炸反應裝甲和柵欄，對付一些普通的低速榴彈和RPG啥的是沒什麼問題。要是軍隊新型的肩扛式反坦克導彈，這可說不清楚，我出發前只能希望舊海軍艦上沒有人會用這玩意來對付我的船。
別說導彈了，要是艦上的老火炮口徑大於100mm，這樣我們照樣玩蛋。大口徑火炮初速高，一船的人要是被招呼上這種火炮，不被轟死也會被震死，誰知道呢？
另外，joker還在船上用特種鋼加強了龍骨，船兩側都可以使用榴彈發射器或重機槍攻擊（雖然彈藥並不多），船尾則按部就班地放置了一些肩扛式火箭筒和迫擊炮。至於為什麼要裝迫擊炮，這就得去問joker了，是他要拉上這東西，說是處理甲板上的火力。
拜託，迫擊炮要是在船上開一響，全船的人都得聾。
其他的，基本上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等我順著扶手梯走下碼頭時，joker和披風男則已經做好了出發準備。只不過有所不同的是，開船的人換成了我。正當我納悶的時候，joker把計劃簡單地告訴了我，而目前只有這個計劃能擊敗那艘軍艦。好吧，至於是不是，不是我說了算。
簡單地說，我們三個人一人乘一艘船，joker首先開著靶船去主動突破封鎖，吸引舊軍艦主炮和副炮開火。緊接著，披風男駕著裝滿簡易炸藥自毀快艇去撞擊舊軍艦，再由我把船接他們上來後，利用船上火力破環掉舊軍艦上的甲板裝置。最後，登船殺敵。
你瞧，是不是很簡單？
怪不得很多人都說議會幹員都是一群瘋子，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這種自殺式的多種配合手段平常人根本不會去想，也不會這麼去幹。但還好我只是一個掌舵的，也是遠離正面對抗的第三批出航，看來議會那群人還意外地挺體貼。
“罩子放亮些，要是失誤一次，上面的人肯定會惱羞成怒派兵上島。”Joker對我說道。可即便是在這種時候，他們兩個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緊張的神態，彷彿在刀尖上行走已經是家常便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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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什麼時候才能出發？”我說。
“等待我打信號彈的時候，小子。”披風男和我解料道：“約拿他會以第一輪舊海軍軍開火為訊號。接著我打信號，你就出發。”
“在第二輪火炮攻擊前，你得確保將我們接回你的船上。”Joker補充說：“不然我不敢保證火炮攻擊的物件是不是你。”
我聽完，咽了咽唾沫。
“你在害怕嗎？小子？”按風男嘲笑似的看著我說。
”當然不。”我即答。
當然怕了，我心想，這怎麼可能不讓人害怕！就拿普通船去硬碰人家軍艦這碼事，能有幾個人會這麼幹？更何況開船的還是自已。雖然別人軍艦是舊時代的東西，我的巡邏艦也經過改造，可這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膽子，面對比自己要高大的戰艦有人會不打哆嗦嗎？
我再次望向遠方的那一片濃霧，灰濛的邊界處，有一個黑色長條狀的東西融入了霧的邊緣，若隱若現。
“出吧，已經準備完畢，不用再檢查了。”披風男說。
“記得看我們的訊號。”Joker臨走前如是說。
在兩聲引擎轟鳴聲響起後，他們兩人也隨著從平靜的海面上飛了出去，由於Joker使用的是臨時改的舊漁船，所以機動性很差。而披風男開的是快艇，一下子便劃出去一道長長的尾浪。但我們行動的開始都取決於Joker那艘船的狀態。
而我也鑽到了巡邏艇駕駛室裡，準備隨時看訊號。只要聽到那艘軍艦開火，我就得出發，在軍艦準備下一輪攻擊時，我得把Joker和披風男拉回船上，讓他們使用迫擊炮和火箭筒還擊。這樣才能保證勝率。
但火箭筒和迫擊炮能對這麼大一艘軍艦造成多少傷害？我猜不會太多。
joker正大張旗鼓地駕駛著漁船，一分鐘後，那艘軍艦發現了這艘漁船。舊軍艦無聲地從濃霧之中顯現，船頭也從霧的也緣探了出來。
我則用望遠鏡觀察著，像一個隱藏在暗處的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