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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吃三國(大全集)

第十章 司馬懿最後一擊,三國盡無敵手_再無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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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吃三國(大全集)第十章 司馬懿最後一擊,三國盡無敵手_再無敵手

再無敵手

在魏國正始七年到嘉平元年間相對應的東吳赤烏十年到赤烏十三年這三四年裡,孫權先後對太子孫和、魯王孫霸兩方的勢力分別都進行了刻意的打壓和削弱。孫和一派的驃騎將軍朱據、揚武將軍張休、太常顧譚、御史陸胤、太子太傅吾粲等均被孫權下詔問罪賜死,孫霸一派的擁立者魯王府少傅楊竺、中書侍郎吳安、大將全琮之次子全寄、議郎孫奇等也都被孫權下獄誅殺。

到了赤烏十二年下半年,孫和與孫霸的“兩宮構爭”之戰愈演愈烈,居然發展到了互遣刺客暗殺行刺以及圖謀潛逼父皇孫權退位的地步。於是,在這一年的八月,孫權被迫親筆作詔廢掉了太子孫和,賜死了魯王孫霸,另立幼子孫亮為嗣君,終於給他一手挑動起來的這場吳宮立嗣之爭畫上了一個殘缺不全的句號。而這件“兩宮構爭”之案,使得孫權為之白白浪費了太多的精力和時間虛擲其中,也使得東吳立國根基“顧陸朱張”四大家族精英盡損、元氣大傷,從而為吳國國勢的日趨衰弱埋下了深深的禍根。

等到孫權好不容易勉勉強強穩住了國中局勢之後,他驀然北望,才發覺真正的危機已如漫天烏雲一般從邊疆上俯壓而來。素來為他忌憚之極的魏國太傅司馬懿竟一夕之間又發動兵變重返魏室權力中心,正磨刀霍霍向自己擇機而攻!然而,此時此刻孫權手中已然再無宿將良材與之匹敵了。他這才禁不住深深後悔起來,自己當年實在是把丞相陸遜逼死得太早了!

在內憂外患的雙重打擊之下,孫權終於病倒了。他火速派人將徵北都督諸葛恪從柴桑府急召而回坐鎮建業,並以最快的速度任命諸葛恪為輔吳大將軍兼領太子孫亮的太子太傅之職。現在,他手頭也僅有諸葛恪算是勉強拿得出來的一個軍政人才了。

在吳國的後宮寢殿裡,孫權躺在軟榻之上,臉色一片枯黃——一名御醫正拿著一根根燦亮的銀針扎在他頸背之際,為他施行著針灸之法。

孫權雖然半閉著眼似睡非睡,但從眼角斜射而出的一線寒光卻不時地在那名御醫全身上下轉來轉去,隨時提防著他萬一突然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動作來。

“啟奏陛下,近來偽魏鎮南將軍王昶、荊州刺史州泰猝然逞兇,對我大吳荊州西陵城發起了圍攻……西陵守將屈林護城不力,已遭失陷,折損兵馬六千。如今大吳西疆的江北藩屏可謂盡破無餘矣!”諸葛恪伏在地磚上叩首奏道,“微臣懇請陛下下旨撥兵十萬予以全力還擊,微臣自願親領而出,不破魏賊誓不還都!”

“罷了!罷了!諸葛愛卿,朕此刻哪裡再捨得讓你這麼一位輔國良臣去親冒矢石浴血疆場啊!”孫權微微擺了擺手,仍是雙目半閉不睜地倚躺著,“西陵城丟了就丟了吧,如今魏賊勢大,司馬懿父子更是野心勃勃,欲立戰功以傾魏室,我大吳實在是無力再與他們在長江之北爭鋒雌雄的了。你就讓中書省、尚書臺擬下詔旨,命長沙、武昌等西疆重鎮諸軍只需劃江嚴守、全力自保即可!”

“這……微臣領旨。”諸葛恪沉吟了一下,只得這樣答道。

“西疆那邊的戰事,朕就這樣安排了。”孫權似閉非閉的雙眼忽又一睜,彷彿想起了什麼,“東疆的防務也不可不加以注重啊!你擬詔給徵東都督呂據,命他在堅守東關的同時,調遣人馬速速去把徐州堂邑縣的塗水築堰堵塞了。只要據守徐州那邊的魏兵聞風一來,就開閘放水沖垮掉他們的南下侵犯之道……”

諸葛恪沒想到孫權竟已對魏軍忌憚到這種地步,不禁在心底暗暗一嘆:當年孫權跨吳據越、擁兵耀武,帳下周瑜、魯肅、呂蒙、陸遜、甘寧、程普等良將如雲,一時北抗曹操、西擒關羽,那是何等的威武雄壯!而今,孫權卻是久臥病榻、氣息奄奄,面對司馬懿手下的魏兵魏將忌憚叢生,畏畏縮縮,又是何等的虛弱怯退也!

他正自沉吟之際,那孫權突然號叫一聲,一腳蹬倒了那個御醫:“你這賤奴!想用銀針謀刺於朕嗎?你把朕的龍體都刺出血來了……來人!把他拖下去斬了!”

空落落的寢殿裡迴盪著孫權歇斯底里的咆哮和那御醫哭天搶地的哀求。諸葛恪像死了一般跪伏在地,大氣都不敢多出!他突然從心底裡冒出一陣莫名的寒意來。這大吳王朝,現在莫不是也像他面前這個衰弱枯朽、昏聵顛倒的孫權陛下一樣“垂垂老矣”了嗎?自己……自己真的能肩負起中興大吳的重任嗎?

“夏侯將軍,您今日能棄暗投明歸順我大漢,實在是先知先覺之義士!朕與大漢定會重酬於你的!”蜀帝劉禪舉起青金酒爵,向夏侯霸直敬而來。

夏侯霸從席位上站起了身,半躬著接下了劉禪的敬酒,謝道:“陛下仁蓋宇內、恩澤域外,霸有幸歸入大漢,能得保全項領已是知足,何敢再受陛下重酬?”

“夏侯將軍,你是熟知偽魏內情的。”姜維三句話不離北伐,揪住夏侯霸就問道,“司馬懿父子眼下已是篡位奪權得手。他們會不會在近期舉兵來犯我大漢?我大漢該不該當以攻為守先行北伐?”

夏侯霸沉吟片刻,答道:“司馬懿父子日前篡權初成,根基尚未大定,在這兩三年間應該不會大舉侵犯大漢。不過,這兩三年後,司馬氏根基已固,說不定就會跳梁逞兇而來。所以,大漢在這兩三年間一定要養精蓄銳,伺機待發!”

“司馬懿已經年過七旬了,他還撐得了多久的殘喘?”費禕也十分關注地問道。

“據霸所知,這司馬懿身強體健,或許還能再活十年左右吧!”夏侯霸思忖著答道。

“十年?司馬懿還能再活十年?”劉禪面色大變,“這個老不死的妖賊,真是遺禍天下啊……”

“陛下勿憂,我大漢有崇山之險、劍門之隘,足可自保而有餘,當年司馬懿統兵關中之時尚不能破,再過十年、三

十年、一百年又如何?”散騎常侍兼黃門令黃皓卻在御席一側進言而道,“您盡可垂拱廟堂,高枕無虞!”

劉禪聽了,這才漸漸寬下心來,笑呵呵地說道:“黃愛卿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夏侯霸聽罷,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言道:“啟奏陛下,大漢固然有地利之險可以自守,但司馬氏麾下已經蓄有鄧艾、州泰、石苞、鍾會等不少奇才異士,個個都是能征善戰的好手。陛下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啊!”

劉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夏侯將軍你說得很對。費愛卿、姜愛卿,你們亦要從各郡各縣之中多多發掘人才以備國用啊!”

費禕聞言,卻不禁苦苦而笑,神色複雜地望著劉禪:“陛下,您今年年初曾經頒下了‘省官削祿’之詔,不是說因為國賦供給不足而停止徵辟各地官吏了嗎?”

“這……這……”劉禪一怔,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黃皓——今年年初,就是黃皓向他抱怨宮中內用不足,才迫得他們頒下了那道“省官削祿”之詔以損官吏之俸祿而益內廷之開支的。

黃皓本是想借這道“省官削祿”之詔來中飽私囊的,被費禕這麼一逼,急忙眼珠一轉,嘻嘻笑道:“費令君,陛下的那道‘省官削祿’之詔自然是極為高明的,也應當不折不扣地執行下去的。至於發掘人才嘛,也不在這一朝一夕。大家慢慢來、慢慢來,一切自然都會好起來的……”

費禕和姜維一聽,都微微變了臉色,礙於劉禪在座,卻又不好抨擊黃皓什麼。

夏侯霸坐在一旁,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不知怎地,他心情竟也說不出地沉重起來。似蜀漢這般一味敷敷衍衍,得過且過,哪裡還有銳氣和餘力去踏平關隴、直取洛陽為他夏侯家殄滅司馬氏以報仇雪恨呢?

自從嘉平元年夏季之後,司馬懿便以身體老病交加、行動困難為理由而不再進入朝堂主持國事,全部交給了司馬師、司馬昭代為打理。而他自己,卻優哉遊哉地住在司馬府中當起了司馬炎、司馬攸兩個寶貝孫子的經學老師。

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夫孝,始於事親,忠於事君,終於立身。《大雅》雲,“無念爾祖,聿修厥德”……

閣室之內,十三歲的司馬炎和十一歲的司馬攸捧著《孝經》揚聲朗誦著。司馬懿坐在書案後面滿臉慈祥地看著他倆,捋著須髯微微而笑。

聽得他倆認真誦完之後,司馬懿才開口問道:“兩位乖孫兒啊,爺爺問你們——在這《孝經》之中,你倆各自最喜歡哪些章句啊?”

司馬炎虎頭虎腦的,黑亮亮的眼珠閃閃放光,搶先答道:“爺爺!爺爺!炎兒不喜歡這《孝經》裡的章句,炎兒還是喜歡多讀兵書戰策,學成一身武藝,將來隨著伯父、父親一道率領千軍萬馬衝鋒疆場掃平群寇!”

司馬懿聽了,呵呵一笑:“原來我炎孫的志向竟然是當個大將軍啊!好!好!好!今後爺爺給你伯父、父親說一聲,他們若是什麼時候用兵疆場,順便就將你一道帶去歷練歷練!我司馬家的子孫本就不該像尋常人家一樣圈在院子裡無所鍛鍊!是虎崽,就該放到大森林裡去撲騰;是鷹種,就該放到高雲天裡去翱翔!”

他說罷,又瞧向了司馬攸:“攸孫,你呢?”

司馬攸生得眉清目秀的,性子亦是十分文靜。他恭恭敬敬地答道:“回稟爺爺,攸兒最喜歡的是《孝經》裡這樣一段話,‘君子言思可道,行思可樂,德義可尊,作事可法,容止可觀,進退可度,以臨其民。是以其民畏而愛之、則而象之。故能成其德教而行其政令。’《詩》雲,‘淑人君子,其儀不忒。’”

司馬懿聽著,深深的眼底裡不禁波光一閃,神色肅然而斂,久久地注視著司馬攸,緩緩而言:“攸孫,你小小年紀,竟已喜好玩味這般箴言真義,實在是難能可貴。爺爺希望你能以剛才這段《孝經》銘言為己身言動之圭臬,念念行行遵而從之,日久之後習以為常,養成從容中道之禮儀,則自有無窮受用之妙矣!”

司馬攸聽完,漸漸紅了面龐,俯下身來,以額觸席,向他的祖父深施一禮:“攸兒一定牢牢銘記爺爺的教誨。”

司馬炎在一邊斜眼睨著司馬攸,把嘴一撇:“桃符(司馬攸的小名叫“桃符”)就是喜歡把自己裝成一個小老頭的模樣,專門討爺爺的喜歡!”

司馬攸只向他白了一眼,並不理他。

司馬懿呵呵笑道:“打嘴!炎孫你自己不如攸孫好學,反倒還這樣說他!嗯……爺爺就罰你到後花園裡去練一個時辰的騎射技藝回來!攸孫嘛,就留在這裡陪著爺爺讀書唸經!”

“好啊!”司馬炎還沒等司馬懿講完,早一骨碌從席位上爬了起來,撂下書卷就一溜煙跑了出去!

司馬懿瞅著他的背影微微笑著搖了搖頭,招手讓司馬攸坐到自己身邊,同時提筆在絹帛上寫下一段箴言:“天下之事,未有不生於微而成於著。聖人之慮遠,故能謹其微而先治之;庸人之識近,故必待其著而後救之。治其微,則用力寡而功多;救其著,則費力多而未必能成。”然後將那絹帛遞給了司馬攸,含笑而語:“攸孫懂得這段箴言的意思麼?”

司馬攸細細看罷,點了點頭:“攸兒略懂一二。”

司馬懿驚訝地看著他:“真沒料到我司馬家竟然會出了攸孫你這樣一個經學奇才!好!好!好!看來你外公、外祖的經學根脈已然融到你的稟賦之中了。過幾日,爺爺喊阮籍大人、虞松大人過來給你輔導一下……”

他正說之間,卻見司馬昭從室門外匆匆邁步進來,開口稟道:“父親大人,淮南王凌那邊欲有異動!”

司馬懿面色從容如常,向司

馬攸拍了拍肩頭,道:“攸孫,你自己且去書閣裡自習著,爺爺待會兒再過來陪你讀書。”

司馬攸彬彬然應了一聲,退了出去。司馬懿這才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側席:“昭兒,不要慌,你且坐下細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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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昭急忙定住心神,在側席上坐下之後,放緩了語氣說道:“啟稟父親大人,王凌欲有異動之跡象有二——其一,今日王凌遞進八百裡加急快騎奏章,聲稱吳賊在徐州堂邑縣塗水中流築堰堵塞,企圖蓄水沖毀徐州南下伐吳之要道,特此請求朝廷給他頒下虎符和進軍令,讓他能夠迅速,募兵集眾進擊吳賊!”

“募兵集眾?哦……看來他真的是想藉機興師動眾地大幹一場了?”司馬懿沉吟了幾句,“那麼,他的異動跡象之二呢?”

司馬昭直視著司馬懿,緩聲講道:“其二,兗州刺史黃華送來密報,王凌日前派了參軍楊弘與他暗中聯絡,其意認為當今陛下幼弱且不任天位,而楚王曹彪素為宗室之望,可以立為新帝,迎都許昌,然後揮戈洛陽以圖造反!”

司馬懿靜靜地聽著,臉色漸漸沉鬱起來,右掌的指節卻一下捏得“咯咯”連響,他低低沉沉地說道:“為父本不想再開殺戒了。念著當年太原王氏一脈與我司馬家多年的世交舊誼,為父也一直不希望他們做下這卑劣無恥的勾當!為父已經替他們拿掉一個令狐愚以示警告了!他們卻偏偏不悟,賊心不死。那,就休怪為父要痛下殺著了……”

嘉平三年四月十七日,司馬懿親率駐京中軍勁旅三萬人馬,以虎賁中郎將石苞、中領軍司馬望為先鋒大將,全部駕舟而駛,旌舳蔽空,從黃河津口轉浪蕩渠而入潁水,一路順流東下,日行三百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取王凌治所之地壽春城。這樣奇襲的效果是驚人的:他們抵達兩千裡之外的潁水百尺堰時,僅僅只用了七天七夜的時間!而這一切,都得益於十年之前鄧艾在這一帶建好的漕運堰渠環環相扣的銜接。原來,這一條從洛陽直達壽春的水上通道,不僅可以極速運糧,而且還可以極速運兵!多年之前司馬懿透過鄧艾之手看似漫不經心地佈下的這一著妙棋,實質上是為了在今天更為便捷有效地掌控淮南這塊地盤!

這一下,王凌被搞得措手不及、困窘無比,再加上聽聞鄧艾在汝南、州泰在義陽、黃華在平阿、諸葛誕在合肥都對自己整兵嚴陣以伺,形成了四面鉗擊之勢,自知敗局已定,只得乖乖束手投降。他乘船單出逆流而上,一直跑到豫州汝南郡的丘頭津口去專程恭候司馬懿的大駕並準備向他當面謝罪告饒。

司馬懿在旗艦之中得到這個訊息後,沉吟許久,最終還是答應了他上船來見。

一進座艙,王凌自恃世交舊誼,又比司馬懿年長,就故意裝瘋賣傻,大大咧咧地說道:“哎呀!司馬太傅您真是太見外了。以您的赫赫威望,只需發來一紙書函,王某便自當疾趨而至,哪敢稍有怠慢?何必還似今日這般興師動眾呢?”

司馬懿聽了他這話,只覺此人臉皮厚如城垣,就冷冷一笑:“王將軍,以您的勃勃雄心,身負大才,豈是區區本座一紙書函便可招之即來的?”

王凌臉色一白,急忙單膝跪地,抱拳而道:“太傅大人!您誤會王某了!王某豈敢妄生異志耶?”

“‘白馬河裡出神馬,蹄大如鬥印沙灘。夜過官牧邊嗚呼,眾馬皆應如雲從’這段訛言是怎麼回事?‘白馬素羈西南馳,其誰乘者朱虎騎’這段童謠又是怎麼回事?”司馬懿冷森森地厲叱道,“王彥雲(王凌的字為“彥雲”)!本座前年賜下鴆酒毒死令狐愚,就是在向你敲山震虎了!你居然還不覺悟!還要藉機詐取虎符招兵買馬圖謀不軌!”

“太……太傅大人!哪……哪有這回事兒?”王凌全身哆嗦得就像颯颯寒風中的一片枯葉。

司馬懿“譁”的一下將案頭上的幾封紙簡拋在了他的面前:“你還敢狡辯?這是黃華、楊弘、楊康他們寫來的密報!還有,這是你兒子王廣寫給你的勸諫信:‘啟稟父親大人,孩兒以為凡舉大事,應本人情。今曹爽兄弟以驕奢失民,何平叔虛而不治,丁、畢、鄧、李雖並有浮譽,皆專競於世。加變易朝典,喪師辱國,政令數改,所存雖高而事不下接,民習於舊,眾莫之從。故雖勢傾四海、聲震天下,同日斬戮,名士減半,而百姓安之,莫或之哀,失民故也。今司馬懿情雖難量,事未有逆,赦魯芝不誅以勸事上者,取王基不疑而盡其誠款,任人唯賢,廣樹勝己,修先朝之政令,副眾心之所求。曹爽昔日之所以為惡者,彼莫不必改,夙夜匪懈,事事以恤民為先,可謂大得人心。且其父子兄弟群英薈萃,並握樞要,豈易亡也?父親大人務必慎之!’聽一聽!聽一聽!王彥雲!你真是空活了七十多歲,還沒你自己的兒子把時事看得明澈!”

“太……太傅大人!饒……饒命啊!”王凌這時才慌得在船板上把頭磕得如搗蒜泥。

司馬懿緩緩閉上了眼睛,聲音始終似冰線一般毫無起伏:“罷了!你敢作就得敢當。既然你那麼推戴那頭朱虎(楚王曹彪的小名為“朱虎”),那便陪他一同到太祖武皇帝、高祖文皇帝、烈祖明皇帝那裡去謝罪吧!你們的罪行,本座也沒有這個權力給予饒恕!”

……

嘉平三年五月,司馬懿進駐壽春城,與王凌同謀之徒盡皆自首服罪。他窮治其事,一查到底,逼迫王凌飲鴆謝罪,並以聖旨賜楚王曹彪自盡,其他所有的從謀者悉被夷滅三族。

為了防微杜漸,免得四方州鎮日後再次裹挾曹氏藩王謀逆造反,司馬懿奉詔將所有魏室王公全部錄名安置在鄴城軟禁起來,使有司嚴加監察,不得與外人交關。

經過這最後一戰,司馬懿在生前終於將魏室至高權力完全牢牢攬入了司馬家之手,放眼天下,已經無人再敢與他司馬家爭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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